涂图默默地拍了拍简单的肩膀,“气大伤身。”
简单又是一声冷笑,“他死定了。”
*
简单吃完午饭,下午缓了缓,去梅芳斋上班。
简单本想空闲期间找到阿姨,问问什麽情况。
可谁想到,一向全勤的阿姨今天没来。
这是谁的手笔,简单还能不知道吗?
今天客人不多,简单化愤怒为力气,将店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个遍。
店里的保洁莫北北,悄咪咪地和歇下来的甜品师傅伍星星聚在了一起说小话道:“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
伍星星笑眯眯道:“没看出来吗?今天傅杂那孩子都不来,估计两个小年轻闹矛盾了。”
清点完物品的代理店长路过感慨了一句:“哎哟,年轻真好。”
一道看傅杂和简单两个年轻人谈恋爱的还有晚上来接人的刘洋。
刘洋瞧见坐到副驾驶座的简单气鼓鼓的,便忍俊不禁开口道:“生这麽大气呢?”
简单在长辈面前压了压脾气,叹了口气,小声道:“当然会生气啊,明明答应我说了要坦诚,可这才过了多久。”
“放心,那孩子是不会移情别恋的。”刘洋温声道。
简单丧气道:“我当然知道,他就喜欢我,我也明白,有些陈年的伤痛,是没那麽好和人说出口的,可任谁还在热恋期,就被伴侣冷落……”
“那孩子其实比起揭开自己的伤痛,更害怕的是会伤害到你。”刘洋没忍住替傅杂说了一句。
简单听得一怔,“可我不怕受伤……”
他更怕的就是这样被扔下。
那是他的童年。
那是他的妈妈,带给他的无法磨灭的伤痛。
简单後面望着窗外发起了呆,等到了地方,他解开安全带将要下车的时候,刘洋递给了一桶棒棒糖。
“这是傅杂托我带给你的。”
简单嘴角撇下,拿过这桶棒棒糖,眼眶都红了,他鼻尖酸涩不止,熏得眼睛可难受了。
他忍了一天。
终于等他回到租房,他才抱着这桶棒棒糖,委屈地骂了一声,“傅杂你个骗子。”
要是,这几天傅杂还要再躲他。
简单想,他一定会和傅杂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