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回眼前。
他的目光落在身前女人单薄的衣着上。
室内暖气很足,她只穿了件藕粉色的内衫,贴身的剪裁勾勒出饱满曲线,领口若隐若现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视线缓缓上移,掠过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最终凝在她纤细的颈间,那片本该白皙的肌肤上,错落着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从耳后一直蔓延至衣衫领口深处。
如同被夜雨打湿的花瓣,带着几分脆弱的艳丽。
女人察觉到他的注视,有些不自然地侧过身,下意识的地抬手遮掩,
袖口随着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皓腕,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隐约可见几道淡红色的勒痕。
时权眼底掠过一丝暗芒,眉梢微挑。
看来,消失的这几日,她过得并不太轻松呢。
他缓缓向前逼近一步,颀长身影如墨色山峦般倾倒,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笼罩其中,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花香,男人微微俯身靠近,
黛小姐,”
似是好奇,嗓音却压得低沉而蛊惑:
“您看起来,似乎需要些帮助?
那双温和的眸子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如同冰封湖面下的暗涌。
黛柒抬眼,撞进他关切担忧的眼眸,眼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他眉宇间凝着恰到好处的犹豫,仿佛真的只是长辈对困境晚辈的善意垂询。
她一时没能领会他话中的深意,只觉得身上的痕迹被人看了去,很是难为情。
二字几乎要冲破唇齿,却在瞬间又被她强行咽回。
谢谢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事。”
她轻抿唇,垂下眼帘,还欲说些什么——
老婆。
一道阴恻恻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阴冷的声线如同毒蛇缠上脊背。
黛柒浑身轻颤,慌乱地抬眸望向时权身后,
傅闻璟正斜倚在门框上,不知已旁观了多久,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色。
他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亲自出来寻人。
时权没有回头,却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几乎凝成实质的冷意。
他注视着黛柒骤然变化的脸色,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从容地直起身,又恢复了往日温文的长辈姿态。
“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他语气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随时可以来找我。”
黛柒不好推拒这份善意,只得慌乱地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步步逼近的身影。
“老公……”
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有节奏地响起,每一步都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傅闻璟稳步来到她身侧,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黛柒装佯,立即垂眸避开视线。
他这才转向时权,声音里凝着薄霜:
“时先生何必特意跑这一趟。”
时权将两人这番互动尽收眼底,唇角含笑:
正巧在附近,便顺道来拜访。
他语气从容得像在和老友寒暄:
不会打扰二位吧?
有心了。傅闻璟的回应简洁而冷淡。
时权却不显半分尴尬,反而笑意更深:傅先生还是这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