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等不了,回头想在这茫茫大海上找到她俩都是个问题,
明明是妲和光故意提出的无理要求,现在被姜厌的疯劲儿将了一军。她闭着气,从浪中前行,捉住姜厌的胳膊。
姜厌的身上湿漉漉的,仅剩的衣服贴着皮肤,浅色的布料透出里面的抹胸小衣,“和光。”姜厌的发钗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头发自然垂贴,睫毛上滴落水珠。“好玩吗?”
妲和光老实的点点头,无害的刺激当然好玩,只是。。。“燕长老要被你吓坏了。”
姜厌恶劣的笑起来,“是被我们,你不是就喜欢吓唬人吗?”她勾着妲和光的脖子,“反正你会毫发无损的带我回去,吓一吓就只是吓一下而已。”
姜厌还挺喜欢这种甩开一切的感觉,她顺着浪的波动起伏,在妲和光眼里像个美人鱼。
妲和光被她无条件的信任刺了一下,心里麻麻的,“明明是你吓她,燕长老倒是要瞪我了。”
姜厌松开她,“别说的像你真在乎一样。”她换了口气,潜入水中。
妲和光紧随其後,没有划臂,只是双腿并拢摆动,推进前行。
燕衔枝举着窥筩在栏杆上看着海面,什麽都没有。她气恼的拍拍栏杆,“不就是不想听我唠叨,疯一块去了。”她召回正在放木舟的弟子,“算了,随她去玩吧。”
无非就是自己多干点活儿。
也不知道是姜厌的沧溟宫还是自己的沧溟宫。
燕衔枝拍拍脑门,祈祷老宫主能收到她的信天翁,虽然老宫主也不着调,但比起随便在珊瑚海上跳船的宫主,还是省心多了。
她拍拍自己惊魂未定的胸口,擅自对珊瑚港可能会经历的事情做了些布置。南浦要是不省心,就别怪她抹掉这个捡漏得来王位的王室了。
敢对沧溟宫动手,就要做好被屠戮殆尽的觉悟,她燕衔枝可没有跟南浦王室的血脉牵扯,也不是手软心软的女人。
妲和光看着和鲸鱼共游的姜厌,没忍住,又存了实时影像。
姜厌浮潜到海面上换气,昨夜的烦闷被海浪带走,她平躺漂浮着望天。
妲和光也浮上来,在她身边一起做浮漂,“该回去了。”
她已经如愿的体验了这里原生态的大海,跟鱼群玩了个痛快。现在看着水中的姜厌,倒是担忧起她浸泡海水的皮肤了。
姜厌不说话,扣住了她的手腕,两个人仰浮着像两只海獭。蓬莱宝船没有抛锚停留,现在视野所及中除了海就是天,连岛屿都不见一个。
姜厌在这巨大的空茫茫下感受着妲和光脉搏的跳动,“你不是很喜欢做野人吗?”
“是啊,但是我不想折损你的美丽。”妲和光开啓超体隔绝了海水。
听见对方话语中为自己産生的退让姜厌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嘴上还是不满意,“那我要是不美丽呢?”
妲和光拉着人,“健康也很重要。”一会儿晒脱皮了。
姜厌矜贵的捏着妲和光的衣襟,被妲和光公主抱的姿势抱起,靠在她的肩上。“昨夜,你是不是嫌烦想走来着?”
是有点,妲和光不知道姜厌是怎麽敏锐的发现这件事的。
“你可以嫌烦。”姜厌不揪衣服了,改用手指戳她锁骨,“因为我也嫌烦。”
“但你不能独自离开。”姜厌没有筹码也不耽误她霸道。“你想去哪儿,要带着我一起。”
妲和光没说话,开啓了超体的净化功能,洗涤掉二人身上的海盐。
姜厌耐心的等着她的答复。
妲和光故意不想让她如愿,“我可没跟你许诺过什麽。”
姜厌听了这话,反倒笑起来。“和光,我有的是力气和时间,我会找你会等你,我从不说假话。”
紧绷的皮肤在净化下舒展开,太阳的照射也不会带来痛楚,湿漉漉的头发也重新蓬松顺滑,姜厌知道这都是妲和光带来的。“你想推开我,晚了。”
妲和光知道姜厌这话的意思,她也确实不忍心耗费姜厌的时间和精力去赌一赌姜厌到底能有多魔怔,“我没跑,想走会跟你说的。”
真是个叛逆的姑娘,越被推开越起劲儿。
妲和光抱着人悬空飞起,“你们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就甩下燕长老不管,真是幼稚。回去燕长老要生气就对着你生气,别克扣我的待遇就行。”
姜厌的指甲在妲和光的脖子上留了红痕,“沧溟宫的事情,不会再闹到你面前碍眼的。”
“我才没说碍眼。”妲和光撇嘴。
她只是不喜欢也适应不了那种场面。
“珊瑚港盛産珍珠。”姜厌才不跟她争辩那些细微的情绪,她尝到了直来直去提出要求的甜头,“我要你送我一颗成色最好的金色珍珠。”
在她处理南浦事情的时候,妲和光可以有些打发时间的玩乐。
“什麽宝贝你没见过,还要我特地去采。”妲和光小声嘟囔。“你拿什麽跟我换。”
比起找珍珠,她不如在珊瑚海上翻翻小岛。
姜厌知道她同意了,眼带笑意,“和光是个无欲无求的姑娘,哄我开心还要什麽交换代价?”她仰起头亲亲妲和光的下巴,“喏,这个报酬怎麽样?”
妲和光的耳朵热了起来,不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