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片宁静,陈八这才注意到自己话有点密了,对着人家堂堂神後絮叨自己的那些破事,连忙跪下去:“神後大人,您别怪奴才话多,奴才只是一时……”
左小鸣把他扶起来,笑了笑:“不会。”
陈八呐呐“哎”了声,手脚局促。
左小鸣听了他这一番思乡的肺腑之言,有所触动,他和陈八,没什麽不同,都是被锁在这里的囚徒。
当初他也是怀着期许来到这里的,只是,事与愿违。
“你想回到人间吗?”左小鸣问他。
陈八擡头一愣,不明白这话。
左小鸣道:“我没有本事,但你这点小心愿,我想想办法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陈八却又重新跪下去,头磕在地上:“奴才哪也不去,神後大人,您千万别赶奴才走,奴才……奴才想伺候您一辈子……”
左小鸣被他这阵仗吓得手忙脚乱,要把他拽起来,竟拽不动:“你站起来,我们好好说话,还有,别一口一口的神後,我不是。”
陈八爬起来,拍拍膝盖,应了声後,又嗫喏道:“您对我有恩,奴才不会离开的。”
左小鸣却觉得愧疚:“是我的原因害了你。”
陈八摇头,说不是的,他擡起头来,眼睛异常明亮:“您是好人。”
左小鸣没回答,起身从盒子里拿了两颗石榴给他:“拿着吃吧。”
陈八捧着石榴笑得欢,谢过左小鸣後退出去了。
两日过後,玄嵇还未回来。
左小鸣也是挺怕玄嵇回来问他乱跑之罪的,可是担心也没用了,做都做了。
这麽一想,左小鸣躺在床上,枕着一只手,望着床柱子上悬挂的安神香囊,他伸长了手戳了下,绣着清水粉菡萏的香囊悠悠荡着,很快就睡了。
夜风顺着忘关的窗子吹进来,呼啸而来,卷起床边罗帐,左小鸣打了个寒颤,想要捞一捞被褥,却发现动弹不得。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床边站着一个高大人形,惨白的月光打进屋内,让他看清了是谁。
十来天没见的玄嵇站在那里,他垂眼看着床上,睫毛下掩盖的双瞳是黑夜般的浓稠乌黑,阴森可怖。
左小鸣陡然心惊,下意识要起来,却发现双手双脚被绳子束缚,未开的嗓子又软又哑:“玄嵇?你回来了?”
他微微挣扎,却是徒劳。
“回来了。”
玄嵇语气平淡,在床边坐下,把左小鸣扶到怀里,打开一个药瓶,捏开左小鸣下颚灌了进去。
一股冰冷无味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入体内,左小鸣呛了下,闷闷咳嗽:“你给我喝的什麽?”
大半夜的,玄嵇回来跟个鬼似地站在床边,不会是因为他擅自去其他地方要毒死他吧?
左小鸣想着,方才觉得冰冷的东西,此刻在他小腹烧了起来。
“你……”这股火很邪气,又很熟悉,左小鸣蜷缩起来双腿,溢出低低的声儿,浑浊间,他想起了当初在醉风楼似乎也是这种感觉,全身血液诡异沸腾着,能叫人生不如死。
“……你到底要做什麽?”左小鸣气息微乱道。
玄嵇把左小鸣放下,冷眼看着他在床上扭着身子哼哼,面无表情道:“小别胜新婚,吃点药助助兴。”
左小鸣嘴唇咬出深壑来,泪眼朦胧地瞪着玄嵇,他脑子逐渐迷乱,顶了句嘴:“那怎麽不给你吃?!”
玄嵇还真吃了,一整瓶全咽进肚子里。
玄嵇硬生生熬着猛烈药效,等床上的左小鸣哭着叫着□□灼身时,他才不紧不慢把左小鸣的腰捞起来,什麽准备也不做,直接生猛发泄。
左小鸣瞬间弹起来,玄嵇用的是原身龙状的!
左小鸣被绑着,根本逃不开,眼泪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