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打手们,一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都被打懵圈了,给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上去相救自己的老大。
突然来一个煞神,一脸懵逼的蒋大麻子哭丧着脸回答:“大……大爷,小的不认得。”
爱无忧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算你脑子不笨。”
这哪跟哪啊?
蒋大麻子更懵逼了。
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大打出手,临了,还突然来一句怪问。
蒋大麻子心说:应该是我问“你是谁?”或者问“朋友,咱俩有纠葛吗?”
可是,他不敢问。
在绝对的‘瘟神’面前,除了任人摆布外,就只能像只小绵羊一样,顺着回答问题。
爱无忧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将左掌展开,再次逼问:“认识这是什么吗?”
蒋大麻子又懵圈了。
有眼睛的人都认得是银子,而且,蒋大麻子还看得出是二十两。
但眼前这煞神为何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呢?
蒋大麻子心里害怕,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
如果这个煞神是哪一户的亲戚,现在是来替亲戚拔横,这二十两银子就是铁证如山。
因此,他又顺着话回答:“是银子。”
爱无忧跟着就问:“多少两?”
一听这句问话,蒋大麻子更觉得所猜非虚,他咦咦呃呃,就是不敢回答。
啪!的一下,一个大巴掌扇在脸上,说重不重,说轻嘛,也就掉了两颗牙齿。
呜呜呜呜……,蒋大麻子哭着回答:“大概二十两。”
听得这个回答,爱无忧恼了,当即破口大骂:“蠢货!怎能是大概呢?那是你的二十两银子!”
这一下,蒋大麻子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个杀人越货蛮不讲理的强人。
并不是自己猜测的招义镇某一户的亲戚。
蒋大麻子深知,自己欺负些老实百姓还可以,跟江湖强人讲理和斗狠,简直是送人头。
钱财事小,保命重要。
蒋大麻子谄媚着说:“大爷骂得对,大爷要是喜欢就拿去,算小的孝敬您老人家。”
“嗯……”爱无忧稍一琢磨,立刻露出了微笑,跟着语气平和的说道:“你这句说得好,是孝敬我的,那我就收下。”
蒋大麻子听得此话,心里顿喜,急忙哈巴狗似的献殷情:“大……大爷,您收好,如不嫌弃,小的愿意伺候大爷喝两杯。”
“呸!”的一声,爱无忧骂骂咧咧:“想瞎你的心?”
他单手将蒋大麻子推倒在地,警告道:“舌头藏好了,敢胡言乱语,小心你脑袋变麻花!”
话说完,爱无忧单腿一蹬,人就已跃出到庙外。
里面的人还未反应过来,爱无忧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一屋子里的惊骇眼神,自是良久不能回转过来。
蒋大麻子只能自认倒霉,有苦自己咽,因为百姓要是知道,也不会同情他,只会拍手称“快”。
他更不敢去衙门报案,因为能轻而易举把他们一伙人打趴的人,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杀死。
此刻的爱无忧,心情舒畅。
因为,这样一来,就不算是偷,也不算抢,而只能算是别人‘孝敬’他自己的。
既然是孝敬,那就说明爱无忧还没有偷过,他第一次惊天动地的“流芳千古”计划,并没有被破坏。
一次巧妙机智的弥补,使得首秀的计划可以保留,这确实值得庆祝一下。
转悠了小半天,没找着合适的目标,也只好先将计划搁置。
爱无忧拽着二十两银子,琢磨着如何舒舒服服的在一个晚上把它花完。
“半只苏州卤鸭、一条两斤左右的松鼠鳜鱼、一盅热气腾腾的鲃肺汤、一碟碧螺虾仁、一碟炒油菜、再来一坛陈酿的杜康酒也就足以,剩下的银子开一间上好的客房,还有……”
爱无忧盘算着,进了醉仙楼。
店小二还算老练,并不因客人衣着普普通通而怠慢,引领着爱无忧往二楼上走。
上楼梯时,与人交错而过,下去两个衙门里的人。
只一个照面,从行为举止和装束猜测,爱无忧断定,这两个人应该是某个衙门里的捕头。
爱无忧刚上得楼,隐隐约约听见下面一阵谈话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