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王殿下心情复杂,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屋给他们家王兄写信告状。
他可以单独带李佾那臭小子,也可以单独带李系,但是绝对不能让俩人同时出现在他身边,这见了鬼的日子他真是受够了。
池统领保持沉默,对他们家主上的言全盘接收。
……
长安城中,广平王凭借千岛湖送去的叛军成功将李林甫拉下马,然后力劝圣上请张九龄回朝执政。
虽说九龄公年事已高,但如今朝中没有人比九龄公更适合当宰相。
先让九龄公回来顶两年,圣上也能有时间继续挑选宰相的合适人选。
李隆基犹豫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同意了召张九龄回京。
他不喜欢张九龄的耿直,但是也信得过张九龄对朝廷的忠心,李林甫当了那么多年的宰相野心越来越大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在他挑出下一个心腹之前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忍住那家伙的忠言逆耳。
还有安禄山,罢了罢了,让他亲自进京来解释。
李俶猜到就算李林甫下台安禄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是看李隆基亲眼见到叛军作乱也只是召安禄山进京自辩还是有种江河日下的感觉。
千岛湖抓住的那些叛军都是安禄山的私兵,私兵最重要的就是忠诚,为的将领在被抓当天就自尽了,剩下的兵丁可以说是安禄山的兵,也可以说是安禄山的政敌为了陷害安禄山而招的兵。
李林甫为相多年,离开朝堂不代表朝中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让安禄山进京自辩和直接宣布安禄山无罪有什么区别?
朝中大臣又不是傻子,他们看出皇帝不欲治安禄山的罪还会冒着被贬被杀的风险继续弹劾吗?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帝王多疑,奸佞便专司构陷排挤忠良。帝王昏庸,忠臣良将在朝中也没有立足之地。
广平王殿下无声叹气,非是他不顾亲情,而是圣上实在不听劝,为了大唐江山他不得不兵走险招。
不过在解决朝堂之事的同时,也不能放过那些对中原图谋不轨的东瀛人。
凌雪阁的消息向来迅,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沿海那些东瀛人偷渡到大唐为非作歹的证据便整整齐齐的送到了阁主面前。
也不知道那些东瀛人哪儿来的胆子,平时没注意到,派人去沿海一查到处都是他们的罪证。
李俶随手翻了几页,直接被气笑了。
怎么说呢,就很不正常。
朝廷要管的事情很多,连朝政都经常会有疏漏,在江湖之事上会有遗漏也说得过去,但是遗漏的事情绝对不包括东瀛武士掳掠名门正派弟子以及动辄灭人满门的惨案。
侠以武犯禁,江湖上的打打杀杀确实很多,但是灭门惨案、还是生在长安城里的灭门惨案绝对不可能轻飘飘翻页。
传闻说是剑魔谢云流干的又能如何?朝廷还能真的不查?
还有那些被掳掠弟子的江湖门派,就真的只会私下寻仇?朝廷是摆设吗?
不正常,到处都不正常。
李俶以前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有哪里不对,直到天上掉下来个年幼的弟弟并给他送来了从远古到现在再到十几年后的大事记年表。
从那一天开始,以前觉得很正常的某些事情再回想起来就会觉得不合理。
江湖门派对朝廷影响很大,朝廷也从来没有放松过江湖门派的管辖,天下毕竟是大唐的天下,主动权永远掌握在朝廷手中。
可是最近凌雪阁送来的很多消息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无形中有只大手在操纵着这个世界,只要幕后之人想,再明显的事情他们都能视而不见。
之前他以为造成这种感觉的原因是九天,可是现在看来,九天也只是能被随意挪动的棋子。
既然他能察觉到异常,是不是意味着那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渐渐消失?
李俶看着桌上那些东瀛武士为非作歹的罪证,眸光幽深。
或许可以用这些来试探一下,看看究竟是只有他注意到,还是说从今以后所有人都能恢复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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