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有那麽一瞬间,很恨我吧?
“你刚刚,有那麽一瞬间,很恨我吧?”
59。
崇明对性事的啓蒙来自于十四岁那年,窦耀祖那厮非拉着他看的一部韩国三级片。窦耀祖比他大一岁,听说他还没过看三级片,周六晚英勇营训练结束後,直接把崇明拐回他家看片。
那时窦耀祖家的台式电脑还没换成液晶荧幕,看视频要另外接耳麦或者音响,崇明听了会儿就皱着眉头把耳麦扔给窦耀祖,窦耀祖听了会儿也嫌弃地按下暂停键,气愤地说,“这女的叫起来也太假了,假高潮你懂吗?”
“我又不是女的,我怎麽会懂?”
崇明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十四岁的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十四年後,年龄翻倍丶性经验却才刚刚开始累积的崇明,伏在他唯一的性经验对象光滑白皙的背上,望着她伴随仰头的动作微微颤动的蝴蝶骨,听着她嗓音婉媚地尖叫着,体内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震荡着,但是来自十四岁那年窦耀祖那道直击灵魂的反问,冲破所有欲念,清晰浮现在崇明脑海中。
——假高潮你懂吗?
假高潮。
这个念头像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的袭来,瞬间浇灭了崇明热烈燃烧着的爱欲。崇明仔细感受了一会儿身下的人给出的反应,有意减缓了抽插的力度,兰涧的声音还是没有明显的起伏,仍然是高亢地叫着,“啊丶崇明,重一点,好舒服!”
孟兰涧几时这样叫床过?
崇明的心,瞬间比听到她说“被取悦够了吗?”那一刻,还冰冷。
他直接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骤然抽离的空虚感和腰际没有人把握着的失重感,令孟兰涧身体不受控地倒向床面。
“嗯?”她红着眼转头,看到崇明一脸淡漠地看着她,目光很冷静很冷静,她不解地去握住他被她弄得湿漉漉的yinjing,“怎麽突然出来了?”
“就是突然想到,”崇明眸中铺了一层寒霜,肢体开始与兰涧拉开距离,“再做下去不是在取悦我,而是在取悦你。”
话毕,崇明拂开兰涧藕节般的白嫩手臂,捞起一旁不知何时褪下的内裤,在床上站起来打算重新穿上。兰涧眼看着他把没有软下去的xing器用力塞进去弹性十足的内裤中,拨弄了好几下,她看着都痛。
她如大梦一场般回神醒来,自下往上抓住他的内裤下缘,死死拽着一角往下拉,不让他继续穿上。
“你到底怎麽了?崇明!”兰涧从床垫上跪坐起来,嘴唇的高度离他的xing器不远,她故意朝着他的顶端喷气,故技重施般勾引他,“你不喜欢我那样吗?”
她说着就要将他的巨物释放出来,崇明偏偏不让她如意,撩开她的手转身迈下床。柔软的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弹跳,兰涧像是被一个猛然泼来的巨浪劈头盖脸打湿,呆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孟兰涧,你不是真的想要取悦我,你只不过是在迎合我,假装你顺从于我。最後看到我失控,将秉持着的丶最後的理智都抛之脑後不管不顾地无套插入,你很爽吧。”
崇明站在床下,面色铁青地捡起被他随意丢开的安全套,里面灌满了白浆,都是他情生意动过的狼藉。
他处理完地板上的精斑,转头看到孟兰涧挺翘着的双乳,上面残存的jingye已经凝结,变成了一道道惹眼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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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被我cao得舒服才爽,而是看我被你玩弄于掌心,没了清明冷静的模样,你很得意吧?”
“你不过是想征服我,不是真的在取悦我。而我若是如你所愿内射,才是真的反哺了你的恶趣味,取悦了你。你可真是狡猾啊。”
听他越说越忿忿,孟兰涧终于不装了,换上倨傲淡漠的神态,对他勾起唇角冷艳地笑了笑,“是啊,真可惜被你识破了。”
她也从床垫上站起来,她与他的身高差太大,哪怕她已经站在高处,也很难居高临下地睥睨他。但她挺立着的奶尖儿,却恰到好处地朝着他淡粉的双唇,呈现出任人采撷的诱人模样。
兰涧突然伸手,按住了崇明的後脑勺——
就像他用力按着她的後脑勺,将他那根坏东西推入她喉口时那样。
精准,又狠历。
她将自己的左乳,塞满了他的口腔。
他的牙齿磕到了她的艳果,舌头因为她出乎意料的动作而蜷缩,舔到了干涸的精斑。
“反哺我的恶趣味?”孟兰涧赌崇明不敢咬她的奶子,死死摁着他的头,将自己丰满的乳rou往他口中送,“不过是想让你失控内射,就变成了将你玩弄于掌心?”
崇明被孟兰涧抱住了脑袋,他不受控地含住她奶香中混杂着苦涩味道的rufang,心中大骇——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以为自己是道,偏生遇上这个孟兰涧,将他心底里的妖魔鬼怪全都放了出来。
崇明不甘落下风,伸手将孟兰涧的双手往她身後扭,她的腰线不自觉凹了起来,将自己的软绵白腻主动送入他口中。她擡腿就往他胸口踹去,崇明单手攥住她双手手腕,腾出来的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捞到自己肩上,挂在臂弯里锁死。
他被内裤重新包覆住的三角区陷入对着他敞开的花xue口,似有若无地撞击着的她阴阜,力度都轻而缓,不带丝毫留恋。
仿佛在说,我随时可以抽身,只看你要不要挽留。
况且,崇明才不要在这种时候还主动舔弄兰涧的奶子。
他退出唇舌,端架子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