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已经与她真正的水rujiao融了。
这种释放畅快淋漓地充斥着崇明全身,原来欲望不是不存在,而是被埋得太深了,他从前不得解禁的要法,如今有人坐入怀中,引野兽出笼,他才懂什麽叫“食髓知味”。
好爽。
崇明打开淋浴头,凉水冲刷过他的身体,他深呼吸,平复自己炽烈的心。
兰涧半夜发了烧。
崇明是抱着她睡的,她体温偏高,摸着越来越烫,崇明才觉察出异样。物理降温守了她整晚,天蒙蒙亮的时候,她退了烧,他却要去实验室搬砖了。
崇明放心不下,找家里的管家夫人莲姨来森境一号亲自照顾兰涧。莲姨每隔两小时就会跟崇明汇报一次兰涧的情况,到了下午,莲姨发来的视频里,兰涧已经在游戏房的懒人沙发上玩人机对战的斗兽棋了。
崇明:“莲姨,别让她玩太久,我六点就能到家。”
莲姨:“好,我帮你们做晚饭,你回来就能吃。”
崇明道过谢,晚上回森境前,先去去买了红豆饼。四个口味都有,他一到家兰涧闻着味就出来了。
“哇!这麽好,有红豆饼吃呀!”兰涧有时真的像只幼犬,围着崇明团团转,“我喜欢番薯和芋泥的,奶油和红豆的你和莲姨分吧!”
崇明却不轻易依她,擡高手臂往厨房里喊了一声,“莲姨,兰涧能吃芋头做的东西吗?”
崇明的个子太高了,兰涧一手扶着他肩膀,小幅度跳起来,还是够不到。
“不行不行的!”莲姨急吼吼从厨房出来,手还在围裙上擦着水珠,“芋头是发物,病人可不能吃。”
“听见没有?”崇明就是故意的,他把芋泥的抽走,红豆那个补给兰涧,“奶油的可能会粘痰,我替你吃,红豆的归你,你
看,你还是能吃两个。”
兰涧垂头丧气地把红豆的推给他,“不要红豆的,那我就吃一个番薯的。”
“哎哟崇明呀,你这宠媳妇儿也不是这麽宠的,她都病了你还买这麽多来馋她。”莲姨笑眯眯地接过崇明递来的芋泥口味,“行,那这个我拿着路上吃,晚饭我都已经给你们摆上桌了,趁热吃,我先走了。”
兰涧生着病,崇明也不好留莲姨一起吃饭,送她上了的士,他再上楼时,桌上红豆馅的红豆饼已经爆开一个口子,被人动过了。
崇明把没人看着,一不留神就溜进游戏房的兰涧抓到餐厅,监督她好好吃饭。兰涧捧着汤碗,喝得满头冒汗後,不咸不淡地说到,“我觉得红豆饼的红豆馅,不够甜。”
“这家店的老板就是靠这不太甜的红豆饼出名的。”崇明习以为常地吃着她掰过的红豆饼,“要吃甜的豆沙,你买铜锣烧吃。”
“不喜欢那种甜。”兰涧摇摇头,“上次关邵霄去日本开会,回来带的伴手礼都甜得发腻,我留了那些好看的迪斯尼饼干盒子,东西都丢给韩黎吃了。”
韩黎。
听到这个名字,崇明有些恍惚。
兰涧和韩黎在一起後就去实习了,崇明处理好家里的事,赶上全世界各地开会热潮,两人除了他隔一段时间记起时,为了她保持进度给她布置的作业,交流比从前她在实验室时少了许多。
反倒是她还没谈恋爱前,他时不时就能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韩黎是不是快要去当兵了?”
崇明顺着兰涧的话问。他还记得那天兰涧跟他说她分手时的场景,他那个时候还只是她的师兄。眼下也没过去多久,他就已经从与她同桌办公的师兄,变成了同床共枕的丈夫了。
“是啊,就下下周一。”
崇明觉得兰涧话中有话,“你想去送他吗?”
孟兰涧闻言,低头吃饭的脸,猛地扬了起来。她尚在病中,双唇泛白,显得明媚雍容的五官都寡淡了几许。
“关邵霄会去,问我去不去。”
“那你想去吗?”崇明停顿了一下,“还是你想询问我的意见?”
兰涧陷入沉默中片刻,“我自己想清楚再决定,问你反而会变复杂。”
因为不知道是以“师妹”的身份,问你我该不该去参加别的实验室同学的入伍仪式,还是以“妻子”的身份,问你同不同意我送因为服役而分手的前任入伍。
崇明何尝不懂兰涧。
话题不必再继续,他给她夹了片茭白笋,“多吃蔬菜,赶快好起来,这周日圣诞节我带你出去玩。”
兰涧蓦地笑开,“你知道明天我要和关邵霄他们过平安夜,才想到周日和我一起过圣诞吗?”
“我不知道。”崇明打死不承认自己今天听马阅和那个大嘴巴叨叨了半天。
“真的吗?”
“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