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香肠周啊。
“现在就是香肠周啊。”
53。
崇明端着第一碟洋葱炒鳝鱼从厨房到餐厅时,兰涧正坐在一楼这张仅有的原木长桌上写东西,她垂头握笔写字的姿势很端正,与书桌边际隔着一拳的距离,还时不时用笔尖抵住尺子划着线。崇明以为她心血来潮又在画手帐,夹起一段鳝鱼走向她,“帮我尝尝鳝鱼。”
兰涧视线锁定在画纸上,张大嘴“啊——”
定点投喂成功,专注力没有转移的人机械性地咀嚼几下,崇明抽了张纸巾还得伺候人把鱼骨吐出来。兰涧抿了下唇,像是认真回味了一番,“好像炒糊了点,容我稍後再仔细尝尝。”
崇明直接把盘子挪到她坐的这端,筷子又夹了一块,给她喂到嘴边,“要真糊了,我就倒了重做。”
“别呀,”兰涧吃鳝段不喜欢去骨的,又一番去其骨留其rou的唇齿功夫後,她舔了舔嘴角,“这碗留下,你再多做一盘吧。”
崇明面露窘态,“糊了就别吃了,浪费算我的。”
“没,就是焦得太好吃了,我怕我一个人都吃完你没得吃。”
得到赞许的崇明唇角上扬,忍不住又给她喂了一段,“没关系,我只吃洋葱就好,好吃也不能一次吃太多,明天再吃吧?”
“明天初二,要去老关家的山庄泡温泉。”
兰涧记性好,崇明差点忘记初二还有约这件事,“那到时候怎麽泡啊?”
“除了惠师姐和她老公,我们一人一间。我和庄庄睡不到一块儿,她睡相不好跟她睡我会被压死。”
“哦。”崇明也知道两人不可能在有外人的场合睡一间房,没有挣扎便接受了安排,他看到兰涧在画日历,略感新奇,“你怎麽在手绘日历?”
“我在画我的生理周期表啦!我们不是要帮谢南渡做男性避孕药的实验吗?我总不能每次都等你箭在弦上了再叫你去吃药吧?他说药效要等三十分钟左右,我把我的生理周期列给你,你就知道什麽时候吃药了。”
崇明见她用红色马克笔划了一整周,“这是月经期?”
“对啊,前後黄色代表安全期,蓝色是危险期,是你要记得提前吃药的日子哦!”
“你可不可以画个图例在旁边,我对色彩记忆不佳,担心会把危险期和安全期记混。”
“好啊!”兰涧爽快地在空白处画上三道三原色,要写标注时,她却有些迟疑,“可是我想把这张纸贴在冰箱门上呢……直接写的话,万一有客人来看到,不太好吧?”
“为什麽不贴在卧室呢?”
家里并没有除了崇明以外的第三个人,但兰涧还是压低了嗓音,“你又不是只在卧室发情。”
“啧。”崇明起身接着去炒菜前,很轻地弹了下她的脑门,“你倒是很了解我。”
兰涧气鼓鼓地冲他的背影皱了下鼻尖,“早就跟你说啦,我知道的可多着呢!”
要是崇明知道兰涧会以这样特殊的方式标注的话,那他宁可不打开冰箱了——
红色直线尾端是一瓶倒翻的番茄酱,黄色是一串三角奶酪,裹在蓝色外包装内的是一截粉色的香肠。
崇明偏头看了看正用期待的眼光盯着他看的孟兰涧,模棱两可地评价道:“你画得很生动形象。”
“是吧?就连蓝色外包装都和谢南渡给的那个小药丸颜色对上了,这样你不会记混了吧?”
崇明忍了忍,还是
没忍住,他一把打开冰箱门,看到番茄酱丶三角奶酪丶男性避孕药三样东西竟然巧妙地一起放在了门边最下层的屉子里。他看到孟兰涧正恶趣味十足地看着他傻笑,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关上冰箱门,蹲下身把人扛到肩上。
“啊!”孟兰涧被他孟浪的举动惊到,她脑袋有点充血,嘴皮子却还是很溜,“你在学鲁智深倒拔杨柳吗?”
“我拔你这棵萝卜头还差不多!”
“萝卜头”这一典故来自马阅和有一次看到崇明丶兰涧走在一起,他笑着跟惠师姐调侃,“我们涧涧平常看上去也不矮啊?怎麽跟聪明学长站在一块儿,就跟棵萝卜头似的,矮了这麽大一截呢!”
兰涧和崇明又没聋,他说得那麽大声,气得兰涧那天中午把餐碟里的萝卜全都挑给崇明了。
“崇明!”如今兰涧再次听到他说萝卜头,原本不存在的偶像包袱都被他抖了出来,她羞愤不已地捶打他坚实的後背,“不准你叫我萝卜头!难听死了!”
崇明三步并作两步走,将人丢进宽敞的大床上,因为家里有亲友的缘故,他们俩已经好几天没做了,崇明开荤也没多久,就有些不习惯茹素了。
昨晚她睡得太香他着实不忍心舔醒她,他含着她香喷喷的奶子硬了一晚上都没睡好,梦里都是她不穿衣服在他身下颠鸾倒凤的无边春色,差点把他憋坏了。
兰涧眼看着崇明打开床头柜撕开小方盒里的铝箔包装,正要开口就被他用吻堵住了所有声音,他知道她不喜欢他用手,戴上套以後就用他硕大的顶端在她花唇四周轻戳,兰涧仅仅只是外阴被他顶了几下,蜜水就溢出来沾湿了周围的萋萋芳草。
她难耐地发出细细的喉音,崇明退出唇舌,在她迷离又带着涟涟春水的眸光中,缓缓将xing器挺入。他边进入还不忘了边揶揄她,“也不知道是谁总是把挑食装成热情好客,卷心菜不吃也就算了,後来连萝卜都不吃了。每次说什麽‘来学长,请你吃我的萝卜’,你不就是棵萝卜吗?现在怎麽不请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