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怎样都喜欢。”乌时晏语速加快,而後他道:“……很香。”
乌时晏的连声喜欢,在夜里便应验到了戚妤身上。
喜欢的程度,让床榻都染上了那种淡而不散的香气。
直至睡前,乌时晏还缠着戚妤问:“是不是朕专心处理朝政,明日还有?”
戚妤胡乱点着头,才被乌时晏放开,真正睡下了。
等第二天醒来,戚妤才反应过来她应了什麽给乌时晏。
见贵妃醒了有一会儿,宫人上前,将陛下的叮嘱轻声细语地说给戚妤。
戚妤攥着锦被,一边在心里叹乌时晏,真是个禽兽啊,一边从宫人的口中得知,乌时晏卯时初便起身了,更觉得他不是人。
即便不知道昨晚什麽时候睡的,但胡闹了那麽久,必定很晚。
且她是很守时的,今日却在巳时中,外面天大亮的时候才醒,也能印证了乌时晏根本没睡多长时间。
戚妤窘迫着在昭阳殿宫娥的服侍下起身。
但别看她身形纤弱,戚妤的气血却是很足,用过午膳,练了会儿字,她就缓了过来。
下午,戚妤照例去练了弓箭,此後小半个月,除了下雨那两天,更是每日不落。
言归正传,有戚妤许下的承诺钓着,乌时晏处理起朝政跟打了鸡血似的,积极的可怕。
等两日後从戚妤的温柔窝里反应过来,再一看,裴谨已经收拾好家当,前去南方赴任了。
他自不好再行刁难之事。
但想来想去,戚妤送出的药膏和帕子,他仍小气地觉得不爽。
裴谨离京,戚妤是知道的。
在赵婉仪随裴谨一同离开京城前,她就让鸽子往庄子上递了信,等戚妤拿到时,他们已经走了。
信上,赵婉仪说给她在京中留了一个名唤菱歌的管事,若宫外有事,尽可吩咐她。
戚妤看了这封信许久,不禁叹道,赵婉仪这般好,早知道她就给乌时晏吹吹枕边风,别让裴谨贬出京了。
她不由後悔自己的置身事外,连累赵婉仪也离了京。
不过,戚妤没有忘记要为赵婉仪重新找一朵破厄花,她用两日的时间将钱财清点一番,让林七带着出宫找专门寻珍贵药材的人,其中自然也麻烦了菱歌,大笔银子砸下去,很快有了回音,有人接了下来,愿意去经年累月的找。
戚妤原本知道自己有钱,但清点过後,却没想到这麽有钱。
小头是贵妃的月例丶她手边的银钱丶乌时晏平日送的东西,大头则是乌时晏上次私库大开送给她的宝贝,以及在宅子主院屋内琳琅满目摆出来的东西,都在後来送到她手上。
她先花的自是手上的现银。
七月下旬,田文善也查出了太监所惊惧的是何事。
那太监在事後冷静下来,反复思索很确定他准备的就是毒酒,问题不在他身上,他松了口气没多久就被田文善的人抓到把柄问了出来。
田文善见多识广,自然清楚世上有人百毒不侵。
造反的齐王便是如此,在陛下打入京城前夕,齐王还想试图设下鸿门宴,毒杀陛下。
乌时晏当时能动手绝不说废话,自然不可能跟齐王这个要败了的反贼玩什麽弯弯绕绕,当场便提剑利落地杀了齐王。
齐王身死,他想劝的酒也倾洒出来,後被孟舍确认是毒酒,但明明齐王先喝了一杯,并无中毒的迹象。
齐王不是用酒壶倒的酒,藏不了机关,後来孟舍检查齐王尸体,才发现天底下大部分毒对齐王没有效果。
亦怪不得从前齐王进京後,不管先帝赐下什麽他都果断喝下,从不戒备宫宴上的吃食,让先帝倍感齐王的信赖,再加上齐王膝下仅有刚从民间找回来的一女,当时的皇子们只会拉拢他,而不会戒备这个年过半百的异姓王。
田文善眉头紧锁,他迅速冷静下来,将此事向乌时晏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