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钰接过茶水猛喝两大口,在家里也顾不得形象了,倒是有几分可爱。
没多久崔仕海开始赶人了,“行了,时候不早,你也赶紧去睡。”
崔扶钰离开後,崔仕海沉思片刻,还是提笔写下了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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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夜的幕布缓慢收起,曙光如金色的丝线一点点亮起。
崔扶钰今日与珍宝阁的掌柜约了看时新首饰丶衣裳,晨间用过膳食後就出去。
她才一走,崔府门口便停了辆华贵马车。
马车随行的下人走上前敲开崔府的门:“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恭亲王世子赵景焕前来拜访长宁公主。”
崔府下人听闻赶忙进去通传,不敢耽误。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部俊朗的男子从马车中走出来,单手打开折扇,看向崔府的牌匾露出久违又和煦的笑容。
下人通传没多久,崔府的管家崔毅很快出来迎接,他对赵景焕行礼後,“世子,夫人正在小花园候着您。”
赵景焕点头随管家前往花厅,看崔府模样如从前般并无多大变化,又回想小时候的日子,时而感慨物是人非。
很快,赵景焕在花厅里见到位保养极好,贵气逼人的妇人,十几年的岁月也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许久未见姑母,他倒觉得依旧亲切。
赵景焕隔了段距离,远远喊:“姑母。”
长宁公主赵缨看到人讶异一瞬,寒暄:“这麽多年来,景焕长高了变瘦了许多,人也俊朗,有没有妻儿?”
赵缨扶起跪在地上的赵景焕,遥想当年他也常来崔府,那成想突然回封地,这一别就是十多年未见。
赵景焕放下折扇,掀起衣袍坐着石凳,解释:“还未娶妻,父王母妃本想让我考取功名再说,奈何这两年父皇身体一直不大好,今年有意为我寻个妻子,估计不日就要扰烦姑母做媒了。”
赵缨是知道她哥哥恭亲王此次是圣人特许他回京颐养身子的。
却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原以为是小病,听他这麽说反像是命不久矣。
“这次回京你父王的身子如何了?可有让太医瞧瞧?”赵缨关心道:“这几年书信里说他的病不要紧,怎麽突然就这麽严重了?”
恭亲王人虽然在封地待着,但与京中的人还是经常有书信往来。
赵景焕叹息,露出难过:“昨日便请太医瞧过了,太医也没瞧出什麽只让好好养着,至于父王得了什麽病也推说没有头绪。回京後便更不好了,近日更是整日卧床。”
赵景焕说完还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
赵缨何曾想过自己这位哥哥沦落至此,终不忍心。
“好,待过两日,姑母便带上钰儿上王府瞧瞧。”
赵景焕看了看四周,问着崔扶钰的下落:“景焕也许久未见钰儿妹妹了,怎今日没见到她?”
他今日上门除了拜见姑母告知他父亲的身体状况外,还想着可以见见崔扶钰一面。
却不想这麽巧,他才来崔府,钰儿妹妹已经外出了。
赵景焕想起晨间有人说她昨日与男子共骑,不顾名节一事,想崔扶钰当真浪荡,与赵璇丝同流合污。
其实心底是有些看轻崔扶钰的!
不过没关系,日後好好调教会好的。
赵景焕想到这轻轻勾唇,想见的人不在,也没了待下去的必要,旋即寻了个接口告辞了。
赵景焕出府後,才上马车就有黑衣人静静潜入,跪在马车内,恭敬:“爷,您要找的东西找到了,神医那边有了消息,东西贵重,神医正往京中这边赶过来!”
赵景焕听後登时开怀大笑,眉目带笑柔和些,拍手称快一连说了几个好:“如此,真是天助我也!”
赵景焕自从来了京城後,这是第一个让他最最为高兴的好消息。
他的属下也借机拍马屁:“恭喜爷,贺喜爷心想事成!”
霎时,一阵风恰好扬起,吹起赵景焕的车帘,只一眼他便看到了刚从珍宝阁出来的崔扶钰。
他马上叫停马车:“停车!”
赵景焕下了车,直勾勾看着崔扶钰:“钰儿妹妹……”
崔扶钰疑惑盯着他,只是觉得面熟悉。
赵景焕走到她面前,幽幽道:“钰儿妹妹,我是表哥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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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焕:我是表哥,表哥啊!你怎能不认识我了呀!!!(委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