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就很好。”
“喜欢一个人,本身就没有错。而且爸爸一直教我说,爱人就是铠甲,但同样也会成为别人攻击自己的软肋。他们质疑我,只是因为我很优秀,想用我的软肋去让我退出。”
黎锡然并不了解他们的帮会,所以也不知道小朋友纠结的点。
但他只想女儿知道,被人知道喜欢过一个人,并不丢人,他希望女儿可以爱恨自由洒脱。
“你又准备走?”
眠眠这时又背上书包,“哎呀,我要召集小弟们开紧急会议。你不懂。”
黎锡然就这样被女儿嫌弃了一眼,连最後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交代,小公主已经消失在董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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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後,黎家谁也没再提过小公主年幼那段故事。
至于那个不知名姓,只知道比她大了七岁的漂亮哥哥,也随着眠眠长大,被所有人淡忘。
进入高中的黎曦和,基本已经是个大姑娘模样,是沪上一中出了名的校花。
不少本校和外校的同学会堵在学校门口,只为了看她一眼。
对此,还有不少人给黎锡然吹风。
男人人前说女儿魅力大,人後和老婆偷偷蹲在学校门口观察女儿。
“我们会不会太搞笑了?”漆黑夏夜,夫妻两人戴着墨镜和黑口罩蹲在墙边。
还怕被女儿认出车,连来学校都是步行前来。
“做人家爸爸就是不容易,希望女儿被喜欢,又怕被太多人喜欢。”黎锡然还是更爱一家人平淡的幸福。
尚禧暖看了一会儿,摘下口罩喘气,“我发现,你这个岳父恐惧综合征,真的很严重。”
黎锡然拉了她衣角,示意尚禧暖小声一些,又问,“什麽是岳父恐惧综合征?”
“就是说,你们做爸爸的,很怕黄毛把自己闺女拐跑。”
“你就不怕?”
尚禧暖低眸看了眼黎锡然,他还穿着一身西装。
搭配他藏在墙角的姿势,真的是能笑死人。
“我相信我女儿的选择力,她的审美就不可能选择黄毛。”
眠眠从很小就展现出绘画能力,从那之後,尚禧暖就将她交给阮颂宜手把手教。
“艺术家,审美也有猎奇的一面。”
尚禧暖懒得再和黎锡然争,拿手扇了扇风後,抱怨道:“太热了,蚊子也好多。我去路对面的奶茶店坐一会儿,你自己蹲吧。”
她还是想给女儿充足的自由选择,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本来就是如人饮水。
父母更不能作为一辈子的保护伞,她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感受到这个社会。
就如黎锡然总是十分骄傲的说出眠眠的天赋,爱一个人也是一种天赋。
同样是金钱,权力无法给予的能力。
眠眠下了晚自习,一路走出校门。
确实有不少人上前递情书,但都被她礼貌婉拒了。
而且在她刚走出校门时,就看到尚禧暖坐在奶茶店里。
“老妈。”眠眠背着书包走进去,手里还有没来得及还回去的情书。她也没打算藏着,就直接放在桌子上,“晚上喝奶茶,不会睡不着吧?”
“反正明天周末,是休息时间。”
周末,是从眠眠小时候就有的习惯。
他们一家人总会在这天一起出去玩。
“爸爸没来吗?”在眠眠的记忆里,黎锡然总会跟在尚禧暖旁边。
虽然她从小就听了不少妈妈暗恋爸爸的故事,但她还是觉得爸爸是更爱妈妈的那个。
“他估计在外面转。”尚禧暖说着,视线落在桌上的几封情书上,“这是?”
眠眠用指腹敲了敲,十分坦荡告知,“情书。”
“我能看看吗?”
“这个不行哦。”
尚禧暖低笑,“妈妈也不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