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音想喝水,但是又不想松开,犹豫了好久後被乔宴用水杯抵住嘴,这才顺利喝上今天第一口水。
刚喝完就要哑着嗓子抵赖,“我没哭。”
乔宴看着他眼角还没擦干的水珠,他知道现在两个人靠的很近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吗?不过这会儿乔宴没再拿事实辩驳,“好的,是我在哭。”
南雅音说完又缩回自己的位置,低声问道:“你去哪了?我好多天没看见你。”
乔宴不清楚特殊期是不是会短暂失去记忆,但她还是回道:“我去了大寒星,去出差。等我准备回来的时候突然有暴风雪,所以没有按照说的时间回来。”
“我看了你书架上的书,都是小孩子看的书。”南雅音闭着眼睛说,“讲的是月亮什麽的,你记得吗?”
乔宴记得这个小故事,她笑着说:“我记得,我带你去月亮上,那上面有胡萝卜和小麦,虽然青草不好吃但胡萝卜却很甜。”
南雅音笑了两声就觉得困意卷着他在月亮上漂浮,连乔宴的声音都好像是从月亮上传来的,他还想再说什麽但还是没撑住睡着了。
察觉到肩膀上的手松开了,乔宴把人重新放回床上。这会儿才终于有时间去处理事情,她走去卫生间看了下自己,散乱的头发和皱皱巴巴的衣服,洗漱完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还有几个浅浅的牙印。
她都没感觉到,什麽时候咬的?
乔宴走进客房,南书音正在和小露玩。
“姐姐!”小露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小露和她说什麽发情期她有听不懂,腿又断了走都走不了,幸好小露和她说乔宴已经回来了。
“吃饭了吗?”乔宴摸了下她毛茸茸的头顶,“你哥哥现在有点事情,等过个两三天他就好了。”
“吃过了,小露做的饭很好吃。”南书音乖巧地应声,“其实哥哥之前也有突然跑掉的时候,然後过个两天回来,总是躲到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找也找不到?”乔宴蹲下来和她平视,“那他有受伤吗?”
南书音摇了摇头,而後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我知道他在哪里,姐姐是好人,我偷偷偷偷告诉你,是在我的秘密基地。”
乔宴笑着看她,“真厉害。”
她让小露这两天多照顾南书音,小露这两天不知道怎麽了,要端端正正转过来对她说:“主人,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乔宴离开房间去楼下简单吃了两口饭才上去,看见人还睡着松了口气。
没必要睡觉还要把人搬来搬去吧,乔宴坐到床附近的单人沙发,开始处理工作。
半夜南雅音又开始烧起来,他这个时候恢复大半意识,因为抑制剂和信息素即便新的一轮开始也没有最初那样的痛苦难耐。
他记得自己本来抱着乔宴的,现在人却不见了,失落伤心在特殊时期被放大到难以抑制,他睁开眼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实际还在旧居民区的破楼顶,那个地方正巧有一个藏起来的阁楼。
阁楼空间并不大,因为是没人要的又隐蔽,催债上门以及南泽在家的时候就会去那里。发情期来了也提前躲在那,打针抑制剂睡两天就好了。
梦里太美好了,他还有时间去做蛋糕,南书音还能上学。他不想醒,但还是挣扎着张开眼睛,头顶却是陌生的天花板,温柔暖黄的灯光从侧边照到他。
南雅音转过头去,看见乔宴正在处理工作。
因为听到旁边的声音,乔宴关闭终端走过来,“醒了。”
酡红的脸像是喝醉了一样,乔宴摸了下额头发现又开始烫起来了,见他眼角又滑落泪水,“我在这里,没走。”
她熟练的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又回到原来的姿势,抱着他让他靠在肩窝。
奶油味信息素的安抚力度要比开始好得多,南雅音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做什麽,他昏昏沉沉却爱胡思乱想的脑袋起码在现在把那些悲伤过滤掉。
等靠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轻推了下乔宴,“你干什麽?”
这个距离危险的很,他侧头嘴唇就能划过乔宴脸颊,他得推开她却也没有那麽诚心想分开。
乔宴对他这种左一出右一出的态度很适应了,她抱着人又放了些信息素,“你叫我不要走,要我去哪都带上你。”
“啊?”南雅音看着她张合的嘴在说什麽怪话,但很快又羞愤道,“胡说八道什麽东西!”
“没有胡说。”乔宴拍着他的背,“你现在在特殊状况,说什麽都不奇怪,现在难受吗?”
南雅音深呼吸一口,进入鼻腔的却全都是奶油味,本来放在肩膀上的手又不知不觉把人环住。
“放开我。”南雅音没什麽气势地说。
乔宴一般情况都是听之任之,但她感觉到自己又被一双手收紧了,究竟应该谁放开谁。
“很难受吗?”乔宴没理他前面那句话,她想到舒眷的消息,“要临时标记一下吗?那样会不会舒服点?”
临时标记很快就会消掉,但只要是标记就免不得有些更亲密的接触。
南雅音一听就又撑着她坐起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