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知道,此时若强行动手,只会让项羽更加反感。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对项羽道:“项王,樊哙是粗人,不懂礼仪,不必与他计较。宴席也该散了,让沛公回去歇息吧。”他想的是,即便今日杀不了刘邦,也不能让项羽彻底翻脸,留待日后再寻机会。
刘邦却趁机起身:“多谢项王款待,刘邦不胜酒力,想借如厕稍作歇息。”项羽正有些尴尬,便挥挥手:“去吧。”范增心中警铃大作,算天筹再次颤动,卦象“龙归大海”清晰浮现——刘邦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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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脱逃:范增的愤怒与无奈
“沛公如厕,需有人陪同,免得迷路。”范增立刻说道,想派侍卫监视。张良却笑道:“不必麻烦,樊哙陪沛公去即可。”樊哙会意,护着刘邦快步走出帐外。
范增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对项庄使了个眼色,项庄立刻跟了出去,准备在帐外动手。可刚到帐门口,就被樊哙的祖巫威压挡住,寸步难行。
“亚父,刘邦会不会借机逃跑?”项羽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范增急道:“肯定会!项王快派人去追!”项羽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下令:“去看看沛公是否真如厕,若敢逃跑,立刻拿下!”
可等侍卫赶到帐外的如厕处,早已空无一人。地上只留下一块破碎的“破阵符”,符光尚未完全消散——显然刘邦和樊哙已借符力冲破困龙阵的边缘封锁,逃向霸上。
“废物!一群废物!”范增得知消息,气得将案上的酒杯扫落在地,碎片四溅。他看着项羽,眼中充满失望:“项王!今日放虎归山,他日必为所噬!刘邦此人,野心勃勃,又得民心,若让他回到霸上,整合兵力,将来必成我军大患!”
项羽脸色铁青,却嘴硬道:“不过是侥幸逃脱,他兵力远不如我,何足惧哉?”范增痛心疾:“项王啊!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刘邦有关中民心,有张良、萧何辅佐,又有樊哙这样的猛将,此消彼长,将来胜负难料啊!”
帐内的气氛降到冰点,楚军将领们面面相觑,不敢言语。范增看着帐外漆黑的夜色,仿佛看到刘邦在霸上厉兵秣马的身影。他知道,鸿门宴的失败不仅是错失杀刘邦的良机,更暴露了楚军的内部矛盾——项羽的优柔,项伯的私心,这些都将成为未来的隐患。
“罢了,罢了。”范增长叹一声,枯瘦的手紧握成拳,“既然杀不了刘邦,便只能尽快分封诸侯,将他贬到偏远之地,断其根基。巴蜀汉中之地,灵脉闭塞,易守难攻,可将他封于此,再派三秦王监视,让他永无东出之日。”
项羽闻言,眼神微动:“亚父的意思是……分封十八王,划定疆界?”范增点头:“正是。项王可自封西楚霸王,定都彭城,掌控中原;将刘邦封为汉王,困于巴蜀;其余诸侯各有封地,相互牵制。如此既能彰显项王权威,又能削弱潜在威胁。”
这个提议让项羽的怒气稍减,他一直想效仿周武王分封诸侯,做天下的霸主。“好!就按亚父说的办!”他拍板道,“明日便在戏亭召集诸侯,举行分封大典!”
范增看着项羽重拾兴致的样子,心中却依旧沉重。分封虽能暂时困住刘邦,却治标不治本。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场鸿门宴的剑拔弩张,只是楚汉相争的开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帐外余波:暗流涌动与布局未来
刘邦逃回霸上的消息很快传遍楚军大营,将士们议论纷纷。有人惋惜错失良机,有人嘲笑刘邦胆小如鼠,更多的人则对樊哙的祖巫血脉感到好奇——这种上古血脉的出现,预示着天下格局可能生更大的变数。
范增独自一人站在帐外,望着霸上的方向,算天筹在手中反复推演,卦象始终在“龙战于野”和“分庭抗礼”之间摇摆。“天命难测啊。”他喃喃自语,知道刘邦逃脱已成定局,现在要做的是亡羊补牢。
他找到负责炼制毒酒的巫蛊师,严厉斥责:“为何毒酒效力不足?为何困龙阵挡不住祖巫血脉?”巫蛊师惶恐道:“亚父息怒,祖巫血脉克制阴煞,困龙阵本就难以奏效;毒酒被张良识破,未能入喉,非药力之过。”
范增挥手让巫蛊师退下,心中明白问题不在术法,而在人心。项羽的犹豫,项伯的背叛,这些才是计划失败的关键。“看来,日后需培养绝对忠于项王的力量。”他在心里盘算,决定从楚地召集更多修士,尤其是修炼《山海经》秘术的巫蛊师和炼气士,组建一支只听自己号令的“暗影卫”。
同时,他开始着手准备分封事宜。他命人绘制天下舆图,在图上标注灵脉分布、城池强弱,将肥沃的中原之地划归项羽直接管辖,把偏远贫瘠或灵脉紊乱的地区封给潜在对手。“刘邦封巴蜀,章邯、司马欣、董翳封三秦,扼守关中;英布封九江,共敖封临江,牵制南方……”范增在舆图上圈圈点点,每一笔都暗藏算计。
他特意将咸阳周边的灵脉图单独标出,那里因楚军屠城和十二金人熔毁而灵气暴走,短期内难以恢复。“把这片废地留给三秦王,让他们头疼去吧。”范增冷笑,关中虽重要,但灵脉紊乱的烂摊子,正好用来消耗章邯等人的实力。
为确保分封顺利,范增还命人收集各诸侯的黑料——谁私藏了秦军宝物,谁与刘邦暗中有联系,谁在巨鹿之战中保存实力……这些都将成为分封时拿捏诸侯的筹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在心里默念,眼神锐利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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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对范增的分封计划十分满意,甚至开始筹备东归事宜。他下令将咸阳剩下的宫室付之一炬,把掠夺的珍宝、九鼎装车,准备带回彭城。“关中这破地方,灵气紊乱,留着无用。”项羽对范增说,语气中满是不屑。
范增没有反对,他知道项羽本就不喜关中,强行留下只会引更多叛乱。“东归也好,彭城地处中原,灵脉汇聚,易守难攻,正好作为霸王根基。”他顺水推舟,心中却另有打算——九鼎是镇国重器,其中的雍州鼎与关中灵脉相连,若能带回彭城,可增强西楚气运。
杀机未散:鸿门宴的余响与铺垫
鸿门宴的剑拔弩张虽已落幕,但留下的余波却在持续酵。刘邦逃回霸上后,立刻加固防御,收拢关中散兵,同时派萧何加紧整理从咸阳带出的秦法典籍,尤其是《商君法篆》真本,试图从中找到治理巴蜀的方法——他已预料到项羽会将自己封到偏远之地。
樊哙因闯帐护主而名声大噪,他的祖巫血脉被更多人知晓,不少上古血脉的后裔开始向霸上聚集,刘邦的实力悄然增强。张良则利用鸿门宴的间隙,联络了一些对项羽不满的诸侯,为未来的联合抗楚埋下伏笔。
楚军大营中,范增的暗影卫已初具规模。他从楚地召来的五十名巫蛊师,正在修炼“噬魂术”,这种术法能吞噬修士元婴,威力远普通术法;二十名炼气士则在演练“奇门遁杀阵”,能借助地形隐匿行踪,出其不意地刺杀目标。“下次再遇刘邦,必让他有来无回。”范增看着操练的暗影卫,眼中闪过狠厉。
项羽则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分封大典。他命人在戏亭搭建高台,高台按“九宫八卦”布局,中央放置象征权力的“受命宝”——这是从秦廷府库中找到的传国玉玺,虽不及人皇玉玺正统,却也能彰显威仪。戏亭周围的灵脉被暂时稳定,范增命人布下“镇运阵”,确保分封时气运鼎盛。
最让范增在意的是九鼎的运输。这九座巨鼎各对应一州,蕴含着天下灵脉的精华。其中雍州鼎最重,与关中灵脉相连,运输时需百名修士共同施法。“一定要确保九鼎安全抵达彭城。”范增反复叮嘱押运将领,“尤其是雍州鼎,若有闪失,恐引灵脉动荡。”
他的担忧并非多余。关中灵脉因屠城和金人熔毁本就紊乱,九鼎离开后,灵脉失去镇压,极可能生更大规模的暴走。范增已做好准备,若运输途中出现灵脉地震,便将责任推到刘邦身上,说是他“盗走关中气运”所致,以此激化诸侯对刘邦的敌意。
鸿门宴的烛火早已熄灭,但帐内的杀机却蔓延到了戏亭。范增站在戏亭的高台上,望着即将前来参加分封的诸侯旗帜,心中清楚:这场分封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刘邦的汉王之位是牢笼,却也可能是他积蓄力量的跳板;项羽的西楚霸王之尊是荣耀,却也暗藏着诸侯割据的隐患。
“天下棋局,才刚刚落子。”范增的算天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卦象“楚汉相争”渐渐清晰。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巴蜀的方向,那里将是刘邦的封地,也是未来风暴的。而他能做的,便是在这场棋局中,为项羽多布下一些杀招,多设下一些陷阱。
夜色再次笼罩关中,戏亭的灯火与霸上的炊烟遥遥相对,仿佛两颗相互忌惮的星辰。鸿门宴的剑拔弩张虽已平息,但楚汉之间的裂痕已无法弥补,一场席卷天下的战争,正在分封的礼乐声中悄然酝酿。范增的身影在灯火下拉得很长,他知道,自己必须比刘邦更快、更狠,才能确保项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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