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露出一丝扭曲笑意的泥鳅,脸瞬间僵住!
惊轲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意外,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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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那闷雷声炸响的同时。
文书房内。
“账簿”那张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圆脸,此刻因狂喜和扭曲的兴奋而变形。他打翻了灯油,点燃了那份伪装成普通算筹纪要、实则记录着核心运转事项的卷宗标题页!
成了!
他心头嘶吼!就要趁乱翻滚入早就挖通的地板暗门!只要沉入这条通往北墙污水沟的暗道,他这条线就算活到尾!
噗!噗!噗!
三道极其细微、仿佛绣花针破沙的声响在他足踝和膝弯同时响起!
一股冰冷锐利的刺痛感瞬间钻入经络!“账簿”只觉得下半身陡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重重叠在了燃烧的卷宗上!火苗灼烫着他的衣袖!
紧接着!一桶冰冷刺骨、甚至带着冰碴的脏水,从房梁上方直泼而下!
“哗啦——!”
精准地浇落在他和那刚刚燃烧的案头!
火焰只来得及烧损了最外层的封面卷标纸,就被冷水浸透、书稿粘连沉滞的纸张彻底泡烂。“账簿”被浇成了落汤鸡,冰水激得他牙齿直打哆嗦!
在他身侧不足一步处,一个红衣人如同从壁画里走出的罗刹,无声单膝点地。
霍元离!
他伸指在冰冷潮湿的桌面上飞快一压一捻,指尖竟出现一小片精确覆盖了所有内部卷宗书页被水浸透后的印记,而在印记中心,赫然是一枚焦黑的碳化点——正是刚才“账簿”放火处!
“引火点确认,确为此处第一封页。”霍元离声音冰冷无波,语极快,“涉及核心火耗及附加银引转运目录部分无损。”
这是直接汇报给梁上阴影里的某人听。说话间,他一只脚已极其精准地踩踏在“账簿”右侧肩胛骨上某处交接缝隙。
“账簿”连一声惨叫都不出,只有筛糠般的剧颤。
而他目光如鹰隼,并未放松,警惕扫描着周围门窗角落——任何火折子、火油、毒粉的遗漏残迹!
正堂这边,惊轲仿佛同步感应到了文书房的结局。
他看着泥鳅眼中最后一点光彩彻底熄灭,只余下死灰般的绝望。
“好了。”惊轲语气毫无波澜,“人都清了。”
那两个隐藏在书柜阴影和穿堂梁柱之后的观察者,终于走了出来。
芷柔依旧是那副温婉不起眼的样子,只是气息比平时更加收束沉潜,仿佛刚才指挥那么多蚀骨虫沙弹指间制服一名高手并非她手笔。
致西辞则俏生生地站在惊轲侧面,指尖缠绕着一缕淡金光的丝线。
无需惊轲吩咐。
“嗖!嗖!”
两道灰影突然从大堂不同的阴影角落里鬼魅般穿出!是离明园内正牌的勤务“哑仆”!动作快得如同捕食的壁虎!一人捂嘴反绞双臂一掌劈晕了泥鳅,一人一抖特制皮带将其五花大绑!
另一组“哑仆”无声无息地掠向文书房方向支援善后。
称职,迅捷,如同训练了千百遍。
处理之迅、利落,仿佛地上被拖走的不是一条活生生的暗杀者,而只是一条搁浅的烂鱼。
惊轲放下竹简,踱步至彻底瘫软一片死寂、额头汗水混着油污淋漓而下的泥鳅面前,俯视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胜利者的傲气,只有一片沉积寒潭般的深疑与思量,仿佛在重新审视一条沾满了污迹的古道痕迹图。
“安排得很急。七死二擒……人数太多,暴露太快。不像他平素滴水不漏的风格……”惊轲自语,声若蚊蚋,却字字寒冽,“看来……那封信触到的根,比我想的……还要深。”
他的目光落在泥鳅那因虫沙而开始泛起密集诡异灰绿点的手臂皮肤上。
“本来想留着你们‘慢慢聊’……”惊轲声音陡然寒彻骨髓,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但现在突然没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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