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桉暴喝着掷出锁链,将暗算者脖颈绞成麻花。三更天的血色阵型却已现溃散之势,醉玉生眼底寒光乍现,突然劈手夺过惊轲的冷香枪:借枪一用!
枪出如血龙贯日。
惊轲尚未回神,就见这把伴随自己征战月余的长兵,竟直取一唳咽喉!老贼慌忙扯过身侧死士挡枪,冷香枪尖穿透躯体后余势不减,擦着他耳畔钉入山岩。
一唳的蛇鳞刺青面具应声而裂,露出半张被火燎过的狰狞面孔。醉玉生你疯了?汪行君捂着伤口怒吼,这是少
话音未落,惊轲已抵达冷香的位置。枪杆横扫逼退诡蒙的瞬间,他忽觉侧腰刺痛。竟是方才混乱中有人抹了剧毒在刃上。眼前骤然模糊,只听得林梢猎猎风响里,一唳沙哑的狞笑渐远:好戏才开场
刃光劈开雨幕时,豆大的雨珠正砸在惊轲崩裂的虎口上。诡蒙的伞在雷光里搅起水龙卷,银针混着雨珠撞向他的太阳穴,冷香枪却被萧池桉的双刀挑偏两寸。
西北角!醉玉生咳着血沫嘶吼。汪行君的双刀恰从头顶劈落,刀身暴涨的泥犁煞气竟将三尺雨帘蒸成白雾。
秀金楼刀客被水汽迷眼的刹那,醉玉生已切过两道人影脚踝。
惊轲拄枪半跪在水洼里,腰间纱布渗出的黑血随雨水晕成蛛网。体力有些许不支,视野里摇晃的雨丝中,三更天三人突然倒转刀锋抵住地面积水。醉玉生左手二指抹过刀刃,泥犁煞气入水的瞬间,整片水泊竟沸腾如滚油!
滋啦!
三名秀金楼刀客踩中沸水踉跄倒退,萧池桉甩出的锁链刀已缠上槐树枝桠。
铁链绞断朽木的同时,萧池桉劈手夺过汪行君的双刀掷出,刀柄金环撞碎诡蒙伞骨铜钉的瞬间,诡蒙闪身后退至安全距离,扫视全场,咬牙说道:先撤!
秀金楼的喽罗们自远处射箭掩护,惊轲等人只得躲在树后。高强度的厮杀让惊轲两眼昏,不能再打了,余下的内力要留着压制躁动的毒素。
趁着躲避箭雨的空隙,惊轲三长两短的呼吸着雨幕中的空气,因战斗扩张的经脉渐渐收拢,他瘫坐在地,看着四周仅剩的几名三更天弟子,心想着或许能跟他们暂时作伴。
马蹄踩着泥浆混杂着脚步声渐渐运去,汪行君率先来到惊轲身边,将他拉起,“你怎么样?”
惊轲摇了摇头,“还能活。”
醉玉生和萧池桉的眸子已经攀上猩红血丝,二人来到惊轲身边,“少东家怎么在这里,莫非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惊轲冷笑,“今日先不找,先离开了再说。”
萧池桉:“少东家知道我们那晚的行动。”
“刀法,气息如出一辙,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萧池桉:“你不好奇我们想要什么?”
“不好奇,不管要什么,方式都是不对的。”
“要你的命你给不给!”醉玉生的锁链刀毒蛇般绞向惊轲手腕,萧池桉的断刃却直取后心命门。
惊轲旋枪格挡的刹那,突然瞥见汪行君睚眦欲裂的脸,那家伙竟用臂膀替他挡下致命暗器!
他妈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汪行君喷着血沫嘶吼。肋下锁子甲已被萧池桉劈裂,露出暗银色的麒麟纹。
古刹残钟轰然炸响。
惊轲蹬着满地血泊倒掠而起,七枚柳叶刀擦着咽喉钉入青岩。醉玉生突然弃了双刀,袖中翻出玄铁折扇展如满月,扇骨弹出的倒钩锁住冷香枪,萧池桉的断刃已贴上惊轲腰侧命门。汪行君突然出狼嗥般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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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浑身插满三柄横刀的汉子,竟用胸膛撞向萧池桉刀口。刀刃贯体的瞬间,他死死箍住对方腰身:老子就是见不得好人死,狗屁的信佛,宵念说的真对!
惊轲折断扇骨抽枪横扫,铁枪如怒龙摆尾砸碎一旁的榆树干。萧池桉被气浪掀翻时,袖中突然射出九枚飞刀,本该打向惊轲后心的暗器,却尽数没入汪行君背脊。
叛徒!
醉玉生嘶吼着将断刀捅穿同门心口。汪行君染血的手指抠进青砖缝隙,涣散的瞳孔映出惊轲纵身跃崖的身影。寒江溅起的浪花吞没血色月光时,他最后的呢喃混入夜风:三更天不该是这样
醉玉生踹开同门的尸体,玄铁扇劈开峭壁青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池桉抹着脸上混脑浆的血沫,忽然望向江面漂浮的素纱,那是惊轲被刮落的外袍,此刻缠在水鬼般的浮尸颈间,倒像是冥河引路的幡。
醉玉生和萧池桉带着仅剩的四个三更天第子准备离开,却因体力不支跌坐在地。
“长老,汪长老的牌子……”一名见道修颤颤巍巍的问道,语气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哪怕现在已经满身是伤,眼里也充满了贪婪。
“各凭本事。”萧池桉摆了摆手。
三名见道修恶狼一般的扑向汪行君是的尸体,只为抢到他身上的长老腰牌。
三名见道修也早就没了力气,到最后,那名开口问的是用嘴死死咬住另一名同伴的脖子才将其杀死的。“我成了!哈哈哈哈哈……”
鬼魅般的笑声在山谷间游荡,顺着溪流漂往惊轲的方向。
翌日清晨,大雨洗刷过一夜的碧泉山散着宜人的草木清香,佛光顶的一名小和尚提桶来到岸边打水,忽见乱石之上伏着一人,“师兄!师兄!快来啊,这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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