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是吗?”
“不、不是……59……我想要你……”
“我是谁?”
“风……风赢朔……主人……60……啊……啊啊……”
鞭打停止了,高高吊着手腕的绳子从吊索上解开了。
景川头皮感觉到一股拉力。
他被风赢朔抓着头发扯起身。
然后他疼痛不堪、浑身是汗的身体落入一个怀抱。
抽泣声被两瓣唇堵住,齿列被撬开,口腔被舌头侵入。
他的手腕还被捆着,只能任人为所欲为。但这并不温柔的行为安抚了他,他渐渐平静下来。
那两瓣唇离开后,轻轻开合着吐出一句话:“好好记住你的身份。”
景川茫然地眨了眨眼,慢慢回过神来,一边为自己刚才的崩溃而懊恼,一边下意识琢磨这句话。
这句话单独说出来一点也不奇怪。可这人抱着他,刚刚吻过他,现在却强调要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奴隶?
私奴?
归属于他的东西?
——所以,没有权力在心里动小心思,想什么,或者想要什么要说出来?主人心情好或许可以赏赐?
怎么想都觉得好像就是这个意思……景川愣愣地张着嘴,一时忽略了肩关节和屁股的痛。
还没想好要说点什么,风赢朔突然黑着脸一把推开他:“啧!鼻涕!”他嫌弃地甩着手,那上面是景川鼻子里滴出来的清鼻涕……
景川也很无奈:“我手绑着呢,没法擦。”一边说,一边吸了一下鼻子。但从他大哭时开始,鼻子就一直在流鼻涕,他已经憋不住了。
风赢朔给他解开绳子,撵他去洗澡,自己按铃让人进来收拾。
侍奴进来之前,景川就急急地撑着刑床往下爬,他不想让侍奴看见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脚刚一踩在地上就软得像没了筋,差点跪倒在地。
风赢朔没有扶,但他在景川后面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卜瑞青跟你不一样。”
景川顿住脚步,想回头问一句:怎么个不一样。但此时侍奴进来了,他忍着疼一瘸一拐地先赶紧进了浴室。
浴室装修简单,嵌入墙中的壁柜里有灌肠工具和灌肠液,看来是奴隶专用的浴室。
他开了花洒,整个人站在莲蓬头下。
屁股伤得挺厉害,他开的冷水,多少起到点冷敷效果。
水流打在伤处都还一跳一跳地疼,景川扭头去看,看到一个紫桃似的肿屁股,被水淋湿了,在灯下甚至有点发亮。
他试探地按了按,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肚子里忍不住骂:这个变态,还真是一点也不肯忍啊。打了卜瑞青一顿不够,还要打他一顿。
明明之前还好好地在做爱……
想到这个,他突然顿住了。手还虚虚按在屁股上,水流哗哗地落下来,他像个雕像站着不动了。
想打人就打人了?
想操就操了?
从来不忍?
不对啊……在把他弄到刑床之前,风赢朔原本是怪他勾人,准备要操他的。结果只操了一会儿,就开始揍他,揍完就完事了?
难道抽他一顿藤条,风赢朔就颅内高潮了?不用做活塞运动了?
这不对劲。
景川一边快速冲洗身体,一边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
他想起从边境回程的飞机上,风赢朔对渊寒说:“……回去之后记得跟魏伍安排后天的事。记住不要声张。”
那时候的后天,也就是明天。
这个人和渊寒偷偷搞什么事?
他又扭头看看自己那个快被抽烂了的屁股。
这个程度的伤,明天肯定肿得更加厉害,估计连走路都困难,搞不好得在床上趴一两天。
那他就理所当然不可能作为贴身保镖跟随风赢朔了。
这是他纯粹想打人了呢?还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参与?
是危险的事?
景川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和郁闷,突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