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拔,浩浩荡荡奔赴南疆。
路途遥远,车马劳顿。
苏晚虽不习惯长途跋涉,但凭借坚韧的意志和良好的身体底子,并未掉队。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随军医官的车帐里,熟悉带来的药材,与老医官们探讨南疆常见的瘴气疾病和毒虫咬伤的处理方法,为即将到来的恶战做准备。
越是靠近南疆,气氛越紧张。
沿途可见逃难而来的百姓,面带惊恐,诉说蛮族的凶残和那个“妖女”军师的可怕。
城镇萧条,田地荒芜,战争的阴云笼罩着这片土地。
终于,大军抵达前线重镇——南安城。
此处已是狼烟遍地,城墙上血迹斑斑,可见经历过多场惨烈的攻防战。
主帅陈老将军接待了苏晚,虽对王爷派一个女子(尽管身份特殊)来军营有些微词,但得知她医术高且可能了解对方军师,还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将伤兵营的事务交由她协助管理。
苏晚立刻投入工作。
伤兵营条件简陋,伤员众多,且很多伤势诡异,伴有中毒迹象。她凭借精湛的医术和带来的特效药,挽救了许多垂危的生命,很快赢得了将士们的尊敬和爱戴。
同时,她通过分析伤员的中毒症状和前线传回的战报,逐渐摸清了柳如烟的一些手段——无非是利用毒烟、毒虫、污染水源以及针对我军战术习惯设下埋伏。
这日,前线传来急报,一支运粮队遭遇伏击,全军覆没,粮草被劫。
诡异的是,所有士兵尸体完好,并无明显外伤,却面色黑,表情扭曲,仿佛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苏晚立刻请求前去查验。
在现场,她现死者口鼻中有细微的黑色粉末,附近草木有被某种腐蚀性液体灼烧的痕迹。
“是‘腐心散’混合了某种强酸!”苏晚脸色凝重地对陈老将军道,
“此毒吸入或沾染皮肤,会令人五脏如焚,痛苦而死。柳如烟在用毒之上,更加狠辣了!”
她立刻建议大军用水打湿布条掩住口鼻,并让后勤赶制简易的皮质手套和鞋套,以作防护。又根据毒性,配制了大量的解毒药粉分下去。
果然,下一次蛮族试图再次使用毒粉时,我军准备充分,损失大大降低。
柳如烟见毒计效果减弱,又生一计。
她派小股部队夜间袭扰,并不强攻,只是四处抛洒一些吸引毒虫蛇蚁的药粉,弄得军营夜不安寝,士气受损。
苏晚又建议用艾草、雄黄等物混合燃烧,驱赶虫蚁,并调配药膏给士兵涂抹,这才稳定了军心。
几次交锋,苏晚总能及时识破柳如烟的毒计并找到应对之法,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也让陈老将军对她刮目相看。
然而,苏晚心中始终记挂着探子回报的关于柳如烟寻找“古老蛊毒”的消息。
这种看不见的威胁,比明刀明枪更令人不安。
她开始利用闲暇时间,向军中的南疆籍士兵和当地百姓打听关于蛊毒的传说。
大多数人都讳莫如深,只说那是黑苗族最神秘可怕的手段。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个曾经被黑苗族俘虏过、后来逃回来的老兵,提供了一个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