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神色应当是没有,可他又问得人奇怪。
她做不到如同沈景湛那一般直接问他是不是吃味了?
所以干脆保持了沉默,没有开口。
可她没有说话,沈景湛却在这时候对上她的视线。
开口道,“实不相瞒,我还以为鸾儿的心神不宁是因为得知了卫家出事的消息,担心卫如琢所以食不下咽,神思倦怠。”
祝吟鸾,“”
适才他都已经问过了一遍,她也解释说并非如此,只是因为梦魇,可沈景湛如今还是这样讲,摆明了是不相信了。
祝吟鸾不得不道,“他出事我自然是欣喜,哪里会担心?”还担心得食不下咽,神思倦怠?
她又不是圣人,卫家的人那么对她,已经算是将她扫地出门,将她逼入绝境,令她在京城毫无立足之地。
她怎么可能担心卫如琢出事,真的盼着卫如琢好,盼着卫如琢步步高升?
况且,卫如琢这么步步高升,将来要是越过了沈家,越过了沈景湛,转过头对付她怎么办?虽然这并不可能,卫如琢就算是升,家底也是单薄,比不过沈家树大根深,但凡事总要做各种打算啊。
她可没有忘记离开卫家之时,卫如琢那高高在上,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就算是再见面,也不可能和和气气,只会是狭路相逢。
“我就算是担心,也是担心你,怎么可能去担心卫如琢,我厌恶他都来不及。”
单是用利害关系来分析一二,沈景湛怎么就拎不明白呢?还一直问她。
男人勾唇笑,“是我误会多嘴了,鸾儿不要生气?”他朝着她倒了一盏茶,还仿佛讨好似地给她拿了两块糕点。
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祝吟鸾原本吃不下了,但还是伸手将他给的糕点接了过来。
在吃的时候,回想这件事情,她依然觉得沈景湛不对劲。
“小妹有没有跟鸾儿说是谁弹劾的卫家?”
祝吟鸾摇头,随口问,“是谁弹劾的?”
“鸾儿不怀疑是我做的吗?”他饶有兴致,“亦或者我找人做的?”
“不会。”
“为何。”沈景湛疑惑她的语气如此笃定。
“因为你是正人君子。”祝吟鸾脱口而出。
话落之后,她又表示并非认为卫如琢被人弹劾的事情是诬告,只是觉得他根本不屑对付卫家,更何况他料理着殿试的案子,哪里还有空去管这些。
沈景湛笑了一下,重复她的话,“原来因为我是正人君子。”
看来,往日里,他在她的面前实在是伪装得太好了。
卫家的事情她一点都没有怀疑到他,不会认为是他下的手。
可既然如此,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起了疑问,开始躲闪他的触碰了?
难不成,她的确梦到了过去的事情,果真是想起了什么?
之前,他便觉得她很有可能回想起了有关过去的事情,原是要找太医来看看,可她却不让。
“夫君笑什么?”祝吟鸾不解,“难不成夫君不是正人君子吗?”
若他不是正人君子,就是她梦里那个令人可怕的男人了?
他没有回答是不是,“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歇息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弹劾的卫家?”她问。
沈景湛道,“骆家,骆大人做的。”
“是因为长姐同骆暄和离的事情吗?”骆家怀恨在心?
祝家和卫家一旦结亲,卫如琢坐了尚书的位置就会打压骆家?
沈景湛告诉她,“礼部尚书的位置有四个人晋选,分别是四司主,其中礼部的主客司郎林项与骆家交好,林项可是说是骆大人扶持上去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沈景湛不用再说,祝吟鸾便已经明白了。
说到底,还是士族之间的利益相争。
回了院子,说到歇息,祝吟鸾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沈老太太和沈夫人又派了人过来。
她听到明芽说外面的时候,真真在心里感叹听墙角老妈妈的锲而不舍,真的就是日日都来。
她如今有着身孕,最好还是不要跟沈景湛行房,万一动了胎气怎么是好?
沈景湛在房事上虽然温柔,但他自幼习武,身形高大强悍。
既然是克制温柔,却总能够叫她失控,有的时候还会尖叫出声,已经不只是低咛抽泣了。
她能够感受到,沈景湛已经比她还要了解她的身子骨。
他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她会瑟缩,揉到了什么软处会叫她化成一滩水,吻到什么时候令她气喘吁吁。
前几日,她跟他也有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