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一天,我就永无出头之日!”
沈巍纹丝不动,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顺福的手腕。匕当啷落地,顺福惨叫一声,被锦衣卫按倒在地。
沈巍叹息道:“顺福啊顺福,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挥了挥手,锦衣卫立刻架起顺福,沈巍从另一个袖中取出一把铁刷子,那刷子上的铁丝尖锐如针,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巍温柔地问道:“这叫‘梳洗’,是太祖皇帝明的刑罚。用这刷子一遍遍刷过犯人的身体,直到皮肉尽去,露出白骨。”
顺福开始剧烈挣扎,却被锦衣卫牢牢按住,沈巍走到他面前,亲手解开他的衣襟,露出胸膛。
顺福涕泪横流:“九千岁,小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小的吧!”
沈巍置若罔闻,将铁刷子递给身旁的锦衣卫千户:“慢慢刷,别让他死得太快。”
惨叫声响彻大殿时,沈巍已经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品他的龙井。当刷到第三下的时候,顺福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沈巍摆了摆手,示意暂停:“泼醒他。”
一桶盐水浇下,顺福出不似人声的嚎叫。沈巍放下茶盏,走到他面前,俯视着这个曾经最得他欢心的心腹。
“知道我为什么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吗?”
沈巍轻声问:“因为我从不相信任何人。亲情、友情、爱情,这些都是弱点。”
他直起身,对殿内其他跪伏在地的太监们说:“都看清楚,背叛我沈巍的下场。”
转身时,他的蟒袍下摆扫过顺福血肉模糊的脸:“继续,刷够三百下再让他断气。”
回到休息的寝殿,贴身小太监递上热毛巾,他仔细擦拭着每一根手指,仿佛要洗去无形的污秽。
“九千岁,姜妃娘娘在偏殿候着……”
沈巍起身就准备往偏殿走,忽而顿住脚步,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
自己这样去怕是会吓到她,而且,她一向喜欢香香的味道,自己身上这股子血腥味儿,她肯定不喜欢。
想到此,沈巍转身去了净房,褪下沾了血腥气的蟒袍,快沐浴之后,换上一件素色的衣袍去偏殿见姜书愿。
……
沈巍方才还因为顺福的背叛而心情不悦,可这会儿看着姜书愿,心情忽然就又好了起来。
他挥了挥手,将宫人都打走了之后,他握着姜书愿的手:“忽然过来找我,可是有事?”
姜书愿握着沈巍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沈巍,我们有孩子了!”
沈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唇角不自觉地不断往上勾,望着姜书愿的目光里满是柔情。
他的嗓音里满是颤抖和喜悦:“你说什么?”
姜书愿冲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相信她刚才说的话:“沈巍,这是我们的孩子。”
沈巍突然单膝跪下来,额头抵住姜书愿的腰际,呼吸又急又烫。
“我,我要当父亲了?!”
“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姜书愿将他扶起来:“沈巍,是真的,御医已经给我把过脉了,的确是喜脉,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沈巍将她抱在怀里,又不敢抱的太紧,生怕弄疼了她,弄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