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翅膀受了太严重的伤,只能恢复到这个程度了,也许一辈子也不可能再长出羽翼了。但是我的身体没问题,已经恢复好了。没有羽毛对身体也没有影响,就是丑了点。”
菲诺尔讲述了他在常树被绑架後追出去发生的事情。
常树听了後也是後怕不已,他没想到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菲诺尔在飞船外经受了这些。
还好!还好菲诺尔活了下来!
“那星兽是什麽?後面有研究出来吗?”常树听到菲诺尔所讲的那头救了他的星兽,感激它的同时,也十分的好奇。
毕竟在这个虫族的世界,星兽是虫族的死敌,星兽救虫,闻所未闻。
“是萨布尔!我在那时候隐约看见了萨布尔。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我醒来後,萨布尔就不见了。家里的门窗都关闭的好好的,没有打开的痕迹。萨布尔它是凭空不见的。”
“可萨布尔那麽小,你不是说救你的那只星兽体型很大吗?”
“是,我不知道怎麽解释,蓝星上那些科研虫他们也没有研究出来。但是他们在它的尸体里发现了我爸爸的基因。”
爸爸?常树注意到了这个特别的词汇。在虫族,他们只会称呼双亲“雄父”“雌父”,不会出现“爸爸”这样的叫法。
而“爸爸”,那时地球的叫法!
莫非?常树心中一动。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静静地听着菲诺尔继续往下讲。
“常树,我在昏过去前,好像看见了我爸爸的眼睛,所以我让他们去比对了我爸爸的基因。结果就是它的身体里有我爸爸的基因。”菲诺尔有些激动地说。
“我爸爸是死在奥米加星系的。他死在星兽潮里,尸骨无存。而我也是在那里遇到萨布尔的。在那里萨布尔就救过我一次。星兽对于虫族而言还是个神秘的存在,我们对它们的了解不足百分之一。星兽有撕裂空间的能力,所以萨布尔才能在我危险的时候瞬间出现在我身边。萨布尔它应该可以变化身体大小。这也就解释了当初它为什麽那麽小一只却能在斯比萨星移动我。”
“常树。”菲诺尔带着哭腔说,“是星兽融合我爸爸的基因,才变成萨布尔。爸爸他……即使死後也还在保护我!”
菲诺尔的讲述的内容过于离奇,在虫族的历史上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先例。
别的虫或许不会相信,但常树选择相信,菲诺尔的说法才能解释一切。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萨布尔丶两次相救丶相同的基因,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
“常树,我曾经说过萨布尔的眼睛和你一样是黑色的,其实是我忘了,我爸爸的眼睛也是黑色的。他和你一样都是黑发黑瞳。真巧,我这辈子只见过两个黑发黑瞳的虫族,一个是我爸爸,一个就是你。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虫,这就是缘分吧!”
黑发黑瞳?常树想起了无极的话。
他想,不,也许不是巧合!而是某个系统干的好事!
……
常树後面趁其他虫都不在身边的时候,悄悄地问机器眼无极:“你说过,在我之前,还有穿越者。菲诺尔的雌父是吗?”
无极:“是的。埃德加·恩瓦。也是在他死後,我才再次冒险带了你来这个世界。”
“那埃德加的死是意外吗?他真是死在星兽潮里?”
“不是。埃德加是被拉斯洛派去的虫抽干了鲜血,然後僞装成死在星兽潮里的。拉斯洛换上了埃德加的血,他以为那能延缓他的衰老,可那其实只是他还没到真正衰老的时候。等他真正衰老时,他却依然坚信黑发黑瞳的虫族的血能让他免于死亡,所以在知道你的存在後,他才会派蒂莫西地抓捕你。”
常树虽有怀疑,但是没想到埃德加居然是这样死得,他出离地愤怒了,他捏住机器眼:“你为什麽不救他?是你把我们带来了这个世界,为什麽要让他这样凄惨的死去。你能救我,为什麽不能救他?也是你和拉斯洛透露了我们的事情。”
没有感情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我已经同您解释过了,那个时候,我的体内存在的病毒影响了我的行动。我没有办法营救埃德加。”
常树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一样闷,他想干脆把这个机器眼连带着里面的芯片都捏碎算了,让无极永远地消失。
但理智阻止了他,无极现在是友非敌,它还能帮助他们对抗帝国。
菲诺尔还不知道他的爸爸是死于这样的原因下,他也曾为帝国出生入死那麽多年,甚至连成为军雌也是为了追寻其雌父的步伐。
常树不确定菲诺尔能否接受这个真相……他也还没想好要怎麽告诉对方自己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我和菲诺尔的系统匹配,也是你动了什麽手脚吧?”常树突然想起,他可不相信有这麽巧。自己那个时候可是连精神力等级都没测,怎麽能匹配上当时已经是S级的帝国之星的菲诺尔。
“是我绕开了病毒。”无极承认了,“这是我那时能为埃德加做的唯一一件事。”
“你还知道些什麽?”
“100多年前的虫蛋案也是拉斯洛策划的。他安排虫僞装自由党袭击了帝都星的医院,劫走了那些虫蛋。他是为了打击当时掌管帝都星治安的雌虫兄弟,同时也为了削弱那些不支持自己继位的家族的力量。甚至载着虫蛋的飞船在蓝星附近坠毁也不是意外。”
常树没想到连虫蛋案也是拉斯洛所为,这位曾经的皇帝陛下真是自私自利到什麽也可以不顾了!
也正是有这样的统治者,曾经强大的虫族才会日渐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