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君没办法,硬着头皮道:“请县主进来。”
很快,寿光县主抱着儿子哭哭啼啼进了屋:“六婶,六婶!”
谢成君挤出一个笑容:“寿光来了。”
寿光县主眼睛红红的:“六婶,六婶您帮帮我好不好?”
谢成君忙道:“你别急,快坐下!”
寿光县主抱着孩子坐在一边,她怀中的越哥儿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叔祖母案头的一堆公文,然后嘿嘿笑起来。
谢成君头大起来,这孩子可能真的不大机灵,小时候因为可爱,大家还能忽略他的呆,这都三岁多了,越来越呆。
不会说话,这还是小事,贵人语迟,有些小孩三岁多才开口,不影响四五岁时变成个话痨。
偏偏越哥儿经常双眼直地盯着一个地方,也听不懂大人的指令。
他啥也不懂,就知道傻笑,愣。
寿光县主这下子没法欺骗自己了,经常抱着孩子哭。
陆承钧也愁,心里也开始害怕,难道皇祖父说的是真的?
这是他的嫡长子啊,这么傻呆呆的怎么办啊!
寿光县主哭了好多天,跑进王宫找谢成君,请婶子帮她在京城找个好大夫,这南诏之地荒凉,哪有好大夫。
她来了好几次,谢成君一直劝说。
偏寿光县主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定要去京城请大夫。
谢成君也愁,哪里去请这种好大夫啊,要是能有这种好大夫,父皇早就请去了,那现在做皇帝的就是皇兄,她和瑞王又何必千里迢迢南下。
可是寿光县主就这一个孩子,又哭的这么伤心,谢成君不忍心完全戳破她的希望。
看到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谢成君的脑瓜子飞快转了起来,转了一会儿后开口:“寿光啊,咱们跟朝廷那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实在是不太方便去请大夫。
你想啊,要是我派人过去请大夫,有人使坏,让那大夫来害人,岂不是越治越坏。”
寿光县主祈求道:“六婶,我自己去请行不行?您给我开关口,我请我外祖母和我爹娘帮忙。”
谢成君叹了口气,先下猛药:“寿光啊,你想一想,若是真的有人能治这病,你五舅舅早就好了。”
听到这话,寿光县主哇一声大声哭了起来:“六婶,六婶,我要怎么办啊?这孩子是我吃了好多保胎药保下来的,我就这一个孩子。
若不是有这孩子,那年我爹娘和我兄长们都不让我来南诏。现在他这个样子,我以后怎么办啊!”
谢成君赶紧安慰她:“你别着急,朝廷那边是没办法,咱们在本地想办法。
你还记得南诏以前是政教合一吗?听说这凤凰教通神灵,以前我也不信。但是转念一想,要是真的全是假的,这南诏这么多臣民,岂会全部都信它。”
寿光县主停住哭泣:“六婶,您的意思是请神明做法?”
谢成君点头:“你别急,我已经让汪大人去找先南诏王身边的护法,当日破城时这护法跑了。
若是能找到,问问他们有什么法子。
要是有法子,不管一年两年,三是三年五年,哪怕十年,我们也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