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小面包车果然停得远了一些,张域溪又有些不满意,这个角度,要是李松岭下楼,看不清正脸的。
然而正值春节,小区里车位明显已经停满了,张域溪也没办法,只好将就着靠在车窗上盯梢。
两个保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放你们两个一天假,这里我看着就行。”
干这么多年也没听过这要求的保镖显然有些茫然。
“愣着干什么,让你们去你们就去,工资正常发。”张域溪不耐烦道。
百年难得一遇这么纯的傻老板,两人立刻高高兴兴地放假去了,走之前还叮嘱张域溪后备箱里有武器,一旦出现什么问题,都是合法的,可以使用。
张域溪点头表示了解。
李松岭昨天睡得晚,大年初一难得睡了个懒觉,此时正赖在床上不起来。
韩潇的生物钟倒是准时的很,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做了早饭,任劳任怨地把李松岭从被窝里揪出来。
高怀清已经从楼下晨练一圈回来了,一坐下就兴致高昂地和两人介绍自己又看到了哪个老头后空翻,哪个老太打太极,谁和谁在公园跳舞。
李松岭全程心惊胆战地听着,生怕他又要扔个炸弹给自己,倒是韩潇,一直兴致勃勃地倾听,还不时附和几句。
“诶,对了,我还要宣布个事。”高怀清突然清了清嗓子。
来了,李松岭正襟危坐,脑子飞快旋转,想着一会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从明天开始,我就是咱们小区老年太极代表团的团长了,以后将由我带领咱小区的人进行太极的训练和表演。”
“什么?”李松岭立刻制止,“不行,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
“我这不是剧烈运动,太极不算。”高怀清理不直气也壮,大声反驳道。
李松岭觉得自己更像是这个家里的老头子,天天被气得喘不上来气。
“等一下。”韩潇适时出声。
两人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他身上,双方都期盼地看着他,希望他是自己阵营里的一员。
韩潇觉得自己上台发表功勋演讲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他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谨慎道:“这个太极表演团是什么时候组织起来的呢?”
“今天上午。”高怀清积极应答。
“那是几个人组成的?”
“目前人还是不是很多。”高怀清洪亮的嗓门立刻小了下去。
“那以后参赛,表演什么的要怎么组织呢?还有,怎么联系表演渠道呢?”韩潇不紧不慢地抛出问题。
高怀清立刻意识到这人和自己不是一个阵营的,“不用你们管,我自己有办法。”说完就回了自己屋。
李松岭目瞪口呆,不知道以前那个沉默是金,严肃刚正的老头子去哪里了,怎么自从和自己在这住下以后,整个人完全大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