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咳……你不要造谣。”
元凯见状哈哈笑了起来:“那是我看错了?不好意思,可能是你今天画得妆看起来‘春意盎然’。”
蔡嘉澍摸了摸自己红得吓人的脸,打算给两个人都有台阶下:“大概是用了新色的腮红?”
……
蔡嘉澍本来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元凯作为飞行员视力和观察力都优于常人,才会发现出他心里那一点小小的变化。
然而,第二天的航班飞行过程中,在飞机厨房里,刘晴晴也八卦地凑过来问蔡嘉澍:“你是不是和汤医生和好了?”
蔡嘉澍差点把一盘牛肉饭扔她脸上。
“哈?你在说什麽?”他强装镇定地把餐食装车。
太奇怪了。
他准备要和汤泰宁和好的事情只有Roger知道,而这两个人和Roger基本上没有任何交集,不可能是Roger出卖了自己。
刘晴晴眼睑上粉色亮片眼影忽闪忽闪,上下打量了一番蔡嘉澍,随後狡黠一笑:“就是……某种感觉。”
蔡嘉澍:“快把点心盒给我!”
他不得不用手头的忙碌掩盖自己的尴尬……
怎麽回事?
一夜之间仿佛全世界都能看出他怀春的心思了?
那那天和汤泰宁妈妈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汤妈妈会不会也看出来了?
那麽,她会不会告诉汤泰宁?
尽管事後想起这事情的时候非常丢脸,但当时确实有那麽一瞬间,蔡嘉澍居然有点期待汤妈妈能发现他的“怀春”并且向汤泰宁“出卖”自己。
之後的航时里,蔡嘉澍都带上了口罩。
他实在是不想一边工作一边还要花精力去控制自己的微表情,也不想被那几个人精的老同事看出自己的异常。
最後一趟航班落地S市的那天,晴空万里,天上无风也无云。
机舱广播播报地面温度10度。
踏出航站楼的时候,体感温度说有20度也不算夸张。
蔡嘉澍下班後带着行李坐上了早就约好的黑车。
他在後排落座,摘下了闷了一整天的口罩,打开车窗深吸了一口气。
黑车司机跟他们这些空乘都挺熟的,开车的时候总喜欢跟他们闲聊上几句。
司机:“今天终于出太阳了,前几天不是阴天就是雨。可冷死我了。”
蔡嘉澍:“是吗?今天还挺暖和的。”
司机:“嗯,今天像是突然开了春一样。”
蔡嘉澍忽然想起家里茶几上的那束玫瑰。
他没有收到汤泰宁送来新的花束的小溪,而这样突然升温的反常天气,不知道原本那束花怎麽样了。
他在Roger那里放下了豪言壮语,如果在第一片花瓣掉落之前没有收到新的花束,就要让汤泰宁彻底找不到自己。
虽然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蔡嘉澍说过这种话,但如果真的发生了,最後他却和汤泰宁和好了,面对Roger的时候颜面上总是难看的。
车子开到Roger家楼下。
“汤泰宁那个狗东西,为什麽还没有送新的花来。”
蔡嘉澍绕到车子後面从後备箱取下自己的行李,心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然而,当他将行李箱放在台阶上再次直起身的时候,越过车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
是汤泰宁。
准确地说,是捧着一束玫瑰花的汤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