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他们师兄弟二人往昔的亲厚程度,这明举咒便如同情趣一般,有何不肯的呢?”虞明徵耸肩。
“咔哒”
男人指尖下压,杯盖将茶碗封住。
他并非对渡云峰上的是一无所知,辞盈和让尘都是他的眼睛。
卫兰歇真正与慕容昇撕破脸是在白蠡提出要斩杀那四只小妖怪的时候,事后他也口口声声为那几只小妖求情。
而少年与他提起慕容昇的时候,虽然没有过多的褒贬,但眼中的不忍和厌弃却呼之欲出,那么真实,那么浓烈。
他甚至可以想见当时在渡云峰上,卫兰歇有多想刀了慕容昇。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感觉。
正如虞明徵所言,卫兰歇和慕容昇如胶似漆是众所周知,牺牲自己成就对方和宗门大业才是常态,为几只小妖怪反目成仇,合理么?可能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虞明徵道。
宣星冶的思绪被打断,指尖叩了叩杯缘道:“总之卫兰歇以后在乌衣峰久住,我有的是时间求证。”
“你还这么想?!”虞明徵道。
“我也没得选。”宣星冶淡声道:“白蠡都已经把话撂在那儿了。”
“可你就这么坦然接受了?”虞明徵惊道:“阿冶你不对劲!”
“就凭他能让乌衣峰春回大地,留下他也不算全无用处。”宣星冶说。
“拉倒吧,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乌衣峰是你的后花园,是红是绿是灰是白,是鲜亮还是破败,都是你说了算,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可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虞明徵嗤道。
宣星冶忽然翻掌,小花兔子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蹲在他的掌心梳理毛发,宣星冶将他调了个面向面朝虞明徵,使唤道:“兔甲,咬他。”
小花兔子当即昂首挺胸,“呼噜噜”冲虞明徵龇出两颗袖珍兔牙。
虞明徵:“。。。。。。”
虞明徵连连后退,“得得得,我怕了你了还不成吗!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正说着,一道红影掠进茶亭掀起一阵风,辞盈鬼魅般闪现在桌边,脆生生道:“报告!卫公子起床了,他在缝自己的衣服,把袖子跟破洞缝到一起了!”
宣星冶面无表情道:“知道了。”
辞盈点点头,闪身飞走。
虞明徵:“?”
片刻后,辞盈又闪回,大声道:“报告!卫公子快把让尘的猫吸秃噜皮了!!”
虞明徵:“。。。。。。让尘几时养了猫?”
“刚捡的吧。”宣星冶说。
“你这山上不日连猫都有了?”虞明徵骇然道。
“山灵水秀,有猫很奇怪吗?”宣星冶道。
虞明徵:“山灵水秀?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就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前,这乌衣峰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踏足!。。。。。。哎,兔甲?兔甲你怎么了?”
小花兔子两腿一蹬两眼一闭,翻过肚皮“死”了,宣星冶颠了它几下全无反应,虞明徵担忧道:“它没事吧?”
“没事,想做猫了。”宣星冶冷酷道。
小花兔子“叽”的一声翻坐起来,带着被拆穿的恼羞成怒,愤而跳走。
宣星冶道:“再探再报。”
“收到!”辞盈说。
虞明徵望着红衣少女旋风般来去的背影,瞳孔地震道:“这是在做什么?”
“辞盈在监视卫兰歇的一举一动。”宣星冶道:“他若真有隐瞒,言行不轨,迟早会露出马脚。”
虞明徵:“啊。。。。。。”
“你的担心就是多余的。”宣星冶道:“我不是傻子,不会放任白蠡对乌衣峰为所欲为。”
“担不担心倒是其次。。。。。。”虞明徵讷讷道:“就是这个观感吧有点儿变态。。。。。。辞盈不会什么都跟你汇报吧!”
“你当我是什么痴人么?”宣星冶冷笑道:“辞盈当然只会挑重点的说,我也只听我想听的。”
话音甫落,辞盈道:“报告!卫公子刚才掉池塘里了,他浑身湿透衣衫不整,我看见他有六块腹肌!还都是薄肌哎——唔唔唔!”
男人猛地起身一把捂住她的嘴,撑着桌角的手腕青筋爆出,“这个不用说。。。。。。!”
虞明徵叹为观止,“。。。。。。太变态了,阿冶,你这症状有多久了?”
宣星冶:“。。。。。。”
虞明徵怜爱道:“不然我去给你熬剂中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