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语气,是在叫她?连个称呼都省了?
仿佛感应到她的不满——
“夏末”
那声轻唤像羽毛扫过心尖,她耳根不争气地烫了起来。
“没大没小的”她小声嘀咕,“该叫姐姐才对。”
“夏末”这次唤得更清晰了些,带着睡意特有的绵软。
夏末觉得好笑,平时惜字如金的人,梦里倒是喊得挺顺口的嘛。
见他眉头蹙起,夏末伸手想抚平,又在半空停住,转而用轻轻点了点沙扶手:“在呢。”
流川枫的眉头终于舒展。
夏末多看了几眼,从包里取出笔记本开始工作。
……
午休结束的预备铃远远传来。
“起床啦睡美人”夏末用冰汽水贴他脖子。
被抓住手腕的瞬间,汽水罐“咔”地轻响。
少年人炽热的体温顺着相触的皮肤蔓延,他闭着眼睛把她往怀里带:“五分钟”
“流川同学在撒娇?”她强撑住沙笑,梢垂落在他锁骨。
下一秒,流川枫睁开眼。
近在咫尺的睫毛下,墨色瞳孔清晰映出她的轮廓。
“醒啦?”夏末用汽水罐轻碰他鼻尖,“要姐姐背你去教唔!”
整个视野突然颠倒。
夏末后背陷入沙时,汽水罐滚落在地毯上。
流川枫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
“说过”刚睡醒的嗓音带着沙砾感,他低头,侵略性十足,“不是姐姐。”
想起她揉樱木头的样子,胸口闷得厉害。
(不要把我当弟弟)
(明明只差五岁)
夏末完全呆住了。
她睁大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却不出声音。
流川枫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他特有的清冽气息。
“你”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现嗓子干得厉害。
流川枫盯着她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护着她后脑的手蓦地收紧。
想起浴室里那一幕,那股燥热感又涌了上来。
“白痴。”他猛地松开她,别过脸整理校服领子,指尖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烫得他心烦。
刚才差点就喉结又不自觉地动了动。
(为什么)
训练时能完美控制的身体,遇到她就失控。
篮球以外的情绪太麻烦了。
但
“下午早点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