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挂着的破布一动不动,四周安静得连虫鸣都没有。远处山影模糊,隐约能看到几缕黑烟升起,应该是魔宫那边还没熄灭的火。我没起身,也没检查伤势,只是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耳的小环。
钟里很安静。
草药整整齐齐排着,叶子上还凝着露水。岩壁角落渗出一丝水迹,缓缓滑落,在地上积了个小水洼。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洞天居然开始自己生灵气了。再过些日子,说不定能种些高级灵植,甚至试着养出灵泉。
我收回感知,靠在墙上。
这次没受伤,但耗得有点狠。尤其是强行压住管事体内爆的血魔丹残渣,又让洞天吸收异种能量,差点到极限。要不是钟自己进化了,恐怕真会反噬。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以前那些老鼠只是凭本能听令行事。现在鼠王开了灵智,能听懂话,还能带回消息。它钻地比风还快,悄无声息,最适合干这种阴损事。粮仓一毁,厉无咎短期内就得断补给。那些靠血魔丹撑着的傀儡,迟早会因为药效没了而暴动。
想到这儿,我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正准备闭眼继续调息,忽然觉得不对。
洞天钟又震了一下。
很轻,像有人轻轻敲了下钟壁。我立刻沉神进去,却现里面一切正常。草药没动,符阵稳定,空气都静止着。就在我打算退出时,眼角余光扫过岩壁——
那道新裂痕旁边,多了一个极小的印记。
形状像一只倒挂着的眼睛,只有一条缝,没有瞳孔。嵌在青铜表面,颜色比周围深一点,不细看根本现不了。我伸手去碰,指尖刚碰到,那条缝竟然眨了一下!
我猛地缩手。
钟内温度骤降,半个身子都冷得麻。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听得见吗?”
不是鼠王。
也不是我自己。
那声音像是从钟深处传来的,沙哑、干涩,透着一股久远的疲惫。说完这一句,就没动静了。裂痕恢复平静,那只“眼睛”也消失不见,仿佛刚才全是幻觉。
可我知道不是。
我盯着那块地方,呼吸放得很轻。过了好久,才缓缓退出洞天。
外面天还没亮。
我仍坐在原地,手放在膝盖上,掌心朝上。风吹进来,吹乱了额前的碎。我没有动,也不敢动。
十息之后,左耳的小环又热了。
这一次,热度集中在内侧,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着耳骨,慢慢地、一点点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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