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两息,把铜鼠翻过来,底下一排小字:七世·不传机关。
“鲁班七世。”他说,“你要多少只?”
“越多越好。”我说,“今晚就要。”
他点头,拎起铜鼠就走。到门口,停下:“药粉别含水。湿了,阵盘会短路。”
门关了。
阿箬看着我:“你真信他?”
“不信。”我说,“但我信这鼠。”
她没再问。
我坐回炉边,开始理药材。洞天里的凝血草还在长,新花苞已经冒头。我闭眼,意识沉进去,抓了把土出来。土油润,带药气,搁桌上,自己打圈散味。
阿箬突然说:“回春堂那边,我去看看。”
我睁眼:“你一个人?”
“我哥去不了。”她指外头,“被程姑娘叫走了,说有事问。”
我皱眉:“什么时候?”
“半小时前。”她背起药篓,“我认得路,快去快回。”
我盯着她两秒,从药囊里摸出一小包凝血草灰塞过去:“别碰柜台,闻味就行。有赤髓引,立刻回来。”
她点头,走了。
屋里只剩我。
继续配药。血花粉、灵胶、离火铜屑——最后这味是鲁班七世留的,说改鼠腹要用。研磨时,铜屑在钵里泛红光,像烧到一半的炭。
下午,三只机关鼠送回来。
鲁班七世亲自来的。他把鼠搁桌上,一个个打开背盖。药囊装好了,灵胶封得严实,阵盘换了新的,铜线绕成螺旋,中间嵌着一块火属性灵石。
“能飞两刻钟。”他说,“喷三次,每次隔半柱香。药量够盖两条街。”
我拿起一只,翻过来看底。刻着:甲三。
“还有多少?”
“七只没改。”他看着我,“材料不够了。离火铜只剩半两。”
我从内袋掏出一块石头——黑里带红,沉手,是上次炼丹剩下的边角料。
他接过,掂了掂,眼神变了:“你哪来的?”
“炼的。”我说,“够不够?”
“够。”他收下,“明早交。”
我点头,把三只鼠塞进药囊。刚碰上,耳环猛地一烫。
洞天又在扩。
我按住耳垂,不动。土层往外撑,像有东西在顶。凝血草根扎得更深,花苞开得更快,药气在土里一圈圈荡。
鲁班七世看着我:“你咋了?”
“没事。”我松手,“就是这药……比我想象的还猛。”
他盯着我两秒,忽然说:“你体内的东西,是不是快压不住了?”
我猛地抬头。
他没解释,只指我刚才放土的地方。那堆黑泥,边上裂了道缝,一根红丝爬出来,像血管,往桌角爬。
我抬手,一掌拍下。土炸成粉,红丝断了。
“别管。”我说,“鼠什么时候能撒?”
“天黑。”他说,“我来放。”
“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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