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井下还有机关线路连着钟。
我慢慢站直身子,膝盖有点软,但还能撑住。右手不动声色地收回袖中,指尖在掌心划了一下,一滴精血落在袖子里的暗袋,封住最后一份解毒粉。还能用一次,但不能再拼了。
这时,程雪衣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冷得像冰:“你还不走?”
血手丹王笑了,笑声低低的,像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走?他现在走不了。钟在裂,人在虚,血在漏。他撑不过第三次。”
他说得没错。
我确实撑不了。
可他也没动。
他不敢。
刚才那一瞬的传送,出了他的预料。他以为我会被“蚀心引”逼出钟体,最多显形,最多重伤。可我没显形,我直接消失了,又出现在他眼皮底下。这种手段,不在他的认知里。
他怕我还有后招。
我抬手,轻轻拍了拍井沿。
地面又震了一下,比刚才更轻,像是阵法余波快没了。
他眼神一紧。
就是现在。
我转身,对着程雪衣和鲁班七世,压低声音:“走。”
不是逃,不是退,是走。
程雪衣立刻反应,一手扶住鲁班七世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经摸向腰间的玉符。鲁班七世没多问,直接从袖中抽出一只还没启动的机关鼠,指尖在鼠背刻纹上一划,鼠身立刻亮起微光。
血手丹王终于动了。
他抬起拇指,就要按下“蚀心引”。
我早有准备。
左手猛地按在井沿,将体内最后一丝能调动的钟气压入地脉。不是为了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让地面再震一次——哪怕只是颤一下。
就这一瞬的干扰,他的动作慢了半拍。
程雪衣和鲁班七世已经退到了后墙边。
我最后看了一眼洞天。
裂缝还在扩大,金雾越来越稀。凝血草的根系开始黑,像是被毒从内部烧透了。
不能再拖了。
我转身,朝他们走去。
刚迈出一步,指尖又渗出血来。
血滴落地,没声音。
可我感觉到,钟体深处,那股阴冷的东西,动了一下。
像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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