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沉。
相王?
三镇藩王?
他们竟想借着庆功宴动手!
边关将士在前线拼命,他们却在背后算计着夺权?
“陛下放心,”我直起身,袖口的文气又凝实了几分。
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塞下曲》里“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的锐气,“臣既归京,便不坐视宵小之辈作祟。庆功宴上,臣定护陛下周全。”
武则天看着我,眼神里闪过几分欣慰,又带着几分担忧:“你需小心。他们怕是有不少底牌。”
我点头应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庆功宴,鸿门宴……看来这长安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离开紫宸殿时,雾还没散。
我走在宫道上,看着两旁的宫墙在雾里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原本想的是奉召进宫,可没想到是如今这光景。
一阵吹来,带着殿内烛火的余温,却让我浑身冷。
这不是边关的寒风,是人心的冷,比任何刀剑都要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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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我刚坐下,就见一道影子从外飞了进来,盘旋了两圈,落在桌子上,是一只纸鹤。
我伸手拿起纸鹤,拆开一看,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相王与三镇藩王勾结,欲借庆功宴控制禁军,废立陛下。”
“浊族使者暗中与他们联络,承诺事后助其掌权,条件是割让幽云十六州。”
幽云十六州!
那是边关的屏障,是无数将士用命守着的土地!
他们为了夺权,竟然要把这么重要的地方割让给浊族?
我猛地攥紧纸鹤,指节泛白,文气在胸口翻涌,几乎要冲破喉咙。
这不是简单的宫廷政变,这是通敌叛国!
“太白?怎么了?”门外传来询问声。
是杜圃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卷书,见我脸色不对,连忙走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昨晚让张生今天早上去寒门文社说一下我回长安了,还没来得及叙旧,杜圃看到我这样就直接问什么事了。
我把纸鹤递给杜圃,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子美,你看看这个。相王他们,要反!”
杜圃接过纸鹤,越看脸色越沉,手都开始抖:“这群乱臣贼子!前线将士在流血,他们却在背后做这种勾当!”
“幽云十六州若是割让,我大唐的门户就彻底开了,浊族想进来,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把高士也叫来,这事,咱们得好好商议。”
没过多久,高士也来了。
他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当场就拍了桌子,声音震得窗纸都晃:“他娘的!这些蛀虫!”
我拉住高士,摇了摇头,“现在敌暗我明,咱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手,也不知道禁军里有多少人被收买。”
高士急得直跺脚:“那咋办?总不能看着他们在庆功宴上动手吧?陛下的安危,还有长安的百姓,都不能出事!”
杜圃坐在一旁,手指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沉思了片刻:“依我看,咱们得先摸清他们的底细。”
“庆功宴上有多少伏兵?禁军里哪些人是他们的人?这些都得查清楚。”
“不然,就算咱们有准备,也会处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