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榆心花怒放,都来抢我!我就是香饽饽本饽!请尽情释放你们的魅力!
死心塌地跟着叶然,和享受两位大佬对自己的争夺并不冲突。向榆乐在其中。
“然姐走回家,需要二十分钟。”向榆说,“打包行李,最快十分钟。下班高峰期,打车会堵。”于是推测,“她应该会乘坐地铁去机场。”
白浔:“她一直步行上下班吗?”
“嗯。她住得近。”向榆说,“而且,她没有驾照,也就不用买车。”
白浔:“为什麽不考驾照?”
向榆:“这我就不清楚了。”
离开叶然的工作室前,白浔忽然想起:“你让她带巧克力?她吃了会爆痘!”
“不会。”向榆说,“那是她的‘救命良药’,她每天当豆子嚼。”
“这样啊!”白浔淡淡一笑。
成长带来的变化方方面面,七年不见,双方都改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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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围棋比赛一结束,白浔的日子就不好过——叶衡会用痒痒挠抽她的掌心。
“这手笨成这样,长它有什麽用?”叶衡脸色铁青,“落子从来落不到正确的位置,你怎麽回事?”
“打手没用!”白浔反驳。啪——巴掌落在她脸上。
“让你牙尖嘴利!”叶衡不喜欢女孩子锋芒尽露,“一天到晚疯得不成样子,你就不能像叶然一样斯文一些丶乖巧一些!”
白浔斯文不了,也没法乖巧,她是个热闹叛逆的人,天生如此。不想听训斥,就冲出房门,逃到方可家。
但她不会向方可诉苦。她骄傲而轻狂,受得了嘲讽丶训斥与暴力,唯独受不了怜悯。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对自己的遭遇避而不谈。
她假装溜达,到方可家蹭吃蹭喝,翻阅他的故事书,吃他的巧克力。
方可的巧克力大多是叶然送的。白浔知道,那本来是叶衡给她准备的奖励,她没能获胜,只好与奖品失之交臂。
叶然基本不吃巧克力,吃了脸上会爆痘,所以,她送给别人。
白浔想,在最爱的零食面前,可以暂时放下高傲的自尊,而叶然清楚她的德行,只要她拱手相送,她一定雀跃地接受。
然而,她越垂涎,叶然越不让她如愿。看着方可收到礼物,白浔心塞,偏偏不给我!叶然明知道巧克力是我的心头好,却这样做,是在故意欺负我!
或许,还有羞辱。手下败将,不配得到奖赏。叶然在炫耀她的战果!
夜晚,白浔翻来覆去睡不着,说好的有福同享,叶然竟然违背誓言,她难过得掉眼泪。
白天,思来想去,白浔决定找叶然问清楚,人刚靠近,就听到叶然对方可说:“喜欢的东西要自己争取,靠别人施舍,是一件丢人的事。”
白浔心恸,确定无疑,她认为我不配拥有巧克力!
嫌隙一旦産生,就像完整的镜面裂开一条缝,时间越久,缝隙越难填补,最终诉诸于拳脚相加。两人酣畅淋漓地打完架,心中的怨气暂且消散,又能相濡以沫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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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了,同事们陆续离开。
白浔独自坐在电脑前工作。她常说叶然是“拼命三娘”,自己不遑多让,只是不肯承认。
“白总监。”向榆敲一敲玻璃门,探进脑袋,“刚才忘了说,换药的事,你别告诉然姐。”
“换什麽药?”白浔说,“她的事,不存在于我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