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阎的紫眸同样冰寒刺骨,幽冥感知也早已锁定了雪茄室内的三人,尤其是那个王董身上散出的、令人作呕的贪婪污秽。
他微微颔:“本源已锁定,污染源确认。”
陆沉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且近乎疯魔的笑容。
“很好,那就……开始清理吧。”
他不再继续隐藏。
轰——!!!
一股磅礴如渊、煌煌如日的恐怖帝威,如同无形的太古神山,悍然降临,瞬间穿透了姜阎布下的隔音冰幕,狠狠砸在整栋别墅之上!
别墅内震耳欲聋的电音戛然而止!
所有狂欢的笑闹声、碰杯声如同被掐断了喉咙!
巨大的水晶吊灯剧烈摇晃,灯光明灭不定!
墙壁上的装饰画框噼啪坠落!
香槟塔轰然倒塌,昂贵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怎么回事?!”
“地震了?!”
“啊——!”
惊惶失措的尖叫瞬间取代了狂欢。
雪茄室内,陆骁脸上的亢奋瞬间被惊骇取代,手中的红酒杯脱手摔碎在地毯上。
辛格猛地站起,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抗拒的恐怖意志锁定了自己!
王董脸上的和善笑容瞬间凝固,那双小眼睛里精光爆射,透出如同毒蛇般的阴冷和一丝……惊疑不定!
他体内的污秽力量本能地躁动起来。
砰!!!
雪茄室厚重的实木门,如同被无形的攻城锤狠狠击中,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木屑纷飞!
烟尘弥漫中,两道身影如同从地狱归来的煞神,踏着满地的狼藉,缓缓步入。
陆沉走在前面,周身散着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金眸如同燃烧的熔岩,死死锁定在辛格身上。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俯瞰尘埃的绝对漠然,以及在那漠然之下翻涌的、足以焚尽九天的暴戾!
姜阎落后半步,紫眸冰冷,周身寒气弥漫,将飞溅的木屑碎片无声冻结、碾碎。
他的目光扫过惊骇欲绝的陆骁,最终落在那身材臃肿的王董身上,带着洞悉一切的冰寒。
“陆……陆沉?!姜阎?!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陆骁如同见了鬼,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去,撞在酒柜上,昂贵的洋酒瓶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辛格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双腿抖如筛糠,那恐怖的威压几乎让他窒息!
他指着陆沉,用天竺语语无伦次地尖叫着,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神罚降临。
王董脸上的肥肉剧烈地抽搐着,那双小眼睛死死盯着陆沉,尤其是那双燃烧着金焰的眸子,浑浊的眼珠深处,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忌惮!
他体内的污秽力量疯狂涌动,似乎在评估着这突如其来的、能引动他本源躁动的恐怖存在。
“怎么进来的?”陆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别墅内残余的惊惶低泣,如同冰冷的金属刮过每个人的耳膜,“当然是……走正门。”
他的目光终于从辛格身上移开,如同看死人般扫过陆骁,最后定格在王董那张油腻的胖脸上。
陆沉笑得极其讽刺,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王董,是吧?华茂集团的掌舵人?真是……好手段。躲在幕后,放几条腌臜的虫子出来咬人,自己坐享其成,吸食我陆家的气运滋养你那身腐肉。这算盘,打得够响。”
王董脸上的肥肉再次一颤,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精光闪烁,他强自镇定,挤出那副惯常的和善笑容,但嗓音里藏着一丝细微难辨的干涩。
“陆贤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夫只是受邀来参加小陆总的私人聚会……”
“误会?”陆沉嗤笑一声,打断了他拙劣的表演,金眸中的暴戾几乎要化为实质,“你身上那股子下水道臭虫的味道,隔着八百里地……我都闻得到!真当披着张人皮,就能瞒天过海了?”
“你……!”
王董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继而变成了一种被戳穿伪装的阴鸷和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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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那股蛰伏的污秽气息开始不受控制地翻腾,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腥膻起来。
辛格被这愈恐怖的威压刺激得彻底崩溃,他怪叫一声,身上那件华丽的天竺服饰猛地爆出刺目的、混杂着暗金梵文和污秽黑气的光芒!
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双手结出一个扭曲怪异的印诀,口中用天竺语疯狂念诵着亵渎的咒文!
“伟大的摩诃迦罗!请降下……”
他的咒文戛然而止。
因为陆沉动了。
他面向辛格的方向,漫不经心地抬起了右臂,五指张开,对着虚空,做了一个极其缓慢而沉重的“抓握”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