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学校门口闹的那一出,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彻底缩回了贾家那方寸之地,像只受了惊的鹌鹑,连出门倒水都低着头,生怕遇见熟人指指点点。院里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又悄悄冒头,这次连最初那点同情都消散殆尽,只剩下“疯婆子”、“破鞋”之类的窃窃私语。贾家的日子,更难了。但这一切,何雨柱毫不关心,甚至有点想笑。自作自受,活他妈的该。
天气渐渐转暖,厂里的生产任务也忙了起来。这天下班前,食堂主任过来溜达,顺口提了一句:“哎,傻柱,听说宣传科那边明天要安排人下乡放电影,去的好像还是你们院那个许大茂。”
何雨柱正颠勺呢,闻言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许大茂下乡?
放电影?
呵!
原剧里的情节他可记得门儿清!许大茂这孙子,每次下乡放电影,就是他揩油、受贿、搞破鞋的狂欢节!仗着手里那点放映权的便利,吃拿卡要,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劣迹斑斑!
以前是没碰上,现在知道了,还能让你这孙子舒坦了?
报仇不隔夜,搞你要趁早!
何雨柱心里立刻有了计较。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炒菜,嘴里敷衍着:“哦?是嘛?许放映员可是大忙人。”
下班铃一响,何雨柱第一个冲出食堂,蹬上自行车就往回赶。他没回四合院,而是车把一拐,钻进了附近一条小胡同。
胡同深处有个不起眼的杂货铺,老板是个瘦小的老头,姓侯,人称“猴三”,是这片有名的消息灵通人士,也暗中做些倒卖票证、牵线搭桥的灰色生意。
何雨柱以前帮厂领导做小灶,偶尔能弄到些稀罕食材或票证,通过别人介绍和猴三打过两次交道,算是脸熟。
他停好车,钻进杂货铺。店里没啥人,猴三正眯着眼听收音机。
“三爷,忙着呢?”何雨柱笑着打招呼,从兜里掏出半包好烟递过去。
猴三睁开眼,接过烟,脸上露出精明的笑容:“哟,何师傅?稀客啊!怎么,又弄到好东西了?”
“这次不是出货,是想跟三爷打听点事儿。”何雨柱压低声音,“明天,轧钢厂宣传科有个叫许大茂的放映员,要去柳庄公社放电影。您在那片…有没有熟络的、机灵点的朋友?”
猴三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许大茂?啧,听说过,不是个好东西。怎么,他得罪何师傅您了?”
“看他不顺眼,想给他添点堵。”何雨柱也不隐瞒,直接塞过去两块钱,“麻烦三爷给递个话,让那边的朋友帮忙盯着点。这孙子下乡肯定不老实,吃拿卡要、调戏妇女少不了。要是能抓到点实在的把柄…”
猴三麻利地收起钱,嘿嘿一笑:“明白!柳庄公社的民兵队长是我远房表侄,人机灵,眼里不揉沙子。何师傅您放心,保证让那姓许的吃不了兜着走!想要什么程度的‘料’?”
“证据确凿,能让他喝一壶就行。”何雨柱眼中寒光一闪,“最好是人赃并获的那种。”
“得嘞!包在我身上!”猴三拍胸脯保证。
从杂货铺出来,何雨柱心情大好。两块钱,给许大茂买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值!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果然得意洋洋地拎着放映设备,坐着厂里的拖拉机,颠簸着往柳庄公社去了。他特意穿了件新中山装,头抹得油光水滑,心里盘算着这次又能捞多少好处,说不定还能勾搭上个把村里的小芳。
何雨柱照常上班炒菜,心情愉悦,甚至哼起了小曲。
下午三四点钟,厂里拖拉机回来了,但气氛有点不对。许大茂没像往常那样趾高气扬地跳下车,而是被两个穿着旧军装、臂戴“民兵”红袖箍的壮实农民一左一右“搀”下来的!
许大茂脸色惨白,新中山装上沾满了泥土,头凌乱,嘴角还有点淤青,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哪还有早上的威风?
拖拉机司机一脸晦气地跳下车,直奔厂保卫科。
这动静可不小,立刻引起了厂里工人的围观。
“哟嗬!许大茂这是咋了?”
“让民兵给押回来了?犯事了?”
“肯定是下乡不老实,让人给逮住了!”
何雨柱听到动静,从食堂窗口探出头,看到许大茂那副倒霉德行,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故作惊讶:“哟,这不是许放映员吗?这是…体验生活去了?”
许大茂听见他的声音,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却又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