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何雨柱彻底按死在泥里,成了院里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也成了悬挂在所有禽兽头顶的一把利剑。傻柱的凶名和手段,算是彻底立住了。一连好几天,四合院安静得吓人,连平时最爱串门扯闲篇的老太太们都缩在了屋里,生怕哪句话说错,惹恼了那位煞星。
但这表面的平静底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恐惧和不甘,像潮湿角落里的霉菌,悄悄滋生。
这其中,最难受的莫过于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这人,官迷心窍,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却偏偏极端迷恋权力和秩序——当然,是他理解的那种可以作威作福的“秩序”。以前院里易中海一手遮天,他只能憋屈地当个二大爷,时不时摆摆官威过干瘾,还得看一大爷脸色。好不容易易中海被傻柱怼得威信扫地,他觉得自己机会来了,正摩拳擦掌想趁机上位,树立二大爷的权威。
可还没等他施展拳脚,傻柱就以一种更凶猛、更不按套路出牌的姿态,把院里搅了个天翻地覆!现在倒好,易中海是蔫了,可这院里也没他刘海中说话的份了!大家怕的不是大爷,是傻柱!
这让他极度不爽,甚至比易中海掌权时更憋屈。他不敢明着招惹傻柱,但那颗渴望权力、渴望把人踩在脚下的心,却像猫抓一样难受。
他坚信,傻柱这么嚣张,肯定有不干净的地方!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就能一举扭转局面,不仅能重新树立威信,甚至能取代易中海,成为院里真正的话事人!
于是,刘海中开始了他的“秘密调查”。他不敢跟踪,也不敢直接质问,只能挥他作为七级锻工(虽然脑子不灵光)的“钻研”精神,动用所有官迷的小聪明,密切关注何雨柱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让他琢磨出点东西!
他现,何雨柱每天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没了!
以前,傻柱几乎天天都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饭盒回来,不是给秦淮茹,就是自己吃。那可是食堂的剩菜,虽说大多是领导招待餐剩下的,但严格来说,也算公家财产。以前大家觉得理所应当,厨子带点剩菜怎么了?
可现在,刘海中用他独特的“政治嗅觉”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是不是占公家便宜?是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虽然东西不值钱,但性质恶劣啊!
而且,傻柱为什么突然不带了?是不是做贼心虚?怕被人抓住把柄?
自认为抓住了何雨柱小辫子的刘海中,兴奋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他就迫不及待地溜达到中院,假装活动筋骨,眼睛却死死盯着何雨柱的门口。
果然,何雨柱推门出来,手里空空如也,准备去上班。
刘海中心里一阵狂喜,故意咳嗽一声,挺起胖胖的肚子,摆出二大爷的派头,慢悠悠地踱了过去,拦在了何雨柱面前。
“傻柱啊,上班去?”刘海中拿腔拿调地开口。
何雨柱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脚步没停:“嗯。二大爷,您这是…堵门口练摊儿呢?”
刘海中被噎了一下,强压着火气,跟上两步,压低声音,故作严肃道:“傻柱!我注意你好几天了!有件事,我得问问你!”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过身,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哟,二大爷这是要升堂审案?问吧,我听着呢。”
刘海中被他这态度气得肝疼,但想到自己抓住的把柄,又有了底气。他左右看看,确保没人注意,才神秘兮兮地、带着一种抓住了对方命门的得意语气问道:“你以前天天从食堂带回来的那个饭盒呢?怎么现在不见你带了?”
他紧紧盯着何雨柱的脸,期待看到惊慌、心虚或者恐惧的表情。
然而,何雨柱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有点想笑。他歪着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刘海中:“饭盒?什么饭盒?”
“还装糊涂!”刘海中以为他抵赖,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点,“就是那个装剩菜的饭盒!鼓鼓囊囊的!你以前天天带!那不是公家的东西吗?你说拿就拿?这是不是占公家便宜?是不是违反规定?嗯?”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腰板都挺直了几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何雨柱脸上。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地后退半步,然后笑了,是那种充满嘲讽和怜悯的笑。
“我说二大爷,您是不是闲出屁来了?”他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人,“食堂的规矩,您比我懂?那是厂领导特批的!招待餐有剩余,倒了浪费,厨师长有权处理!这是厂里多少年的老规矩了!怎么着?您是想说厂领导定的规矩不对?还是觉得李主任他们都在挖社会主义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