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
跑出校门的那一刻,迟糖看见了熟悉的豪车,虽然有不少人在偷偷地拍他,但是迟糖没有管。
初春的寒风刮在他脸上,他的心口满满涨涨,眼里只有坐在豪车上的人。
“久等啦——!景…”
打开车门,没看见人,只有空荡荡的後座,迟糖脸上一僵。
白闵坐在副驾驶上,温声解释道:“先生他临时有个会议,去P国了。”
“他怎麽没给我发消息,”迟糖怔怔坐下,看向聊天手机截面,突然发现温珩景今天一整天都没和他发消息。
白闵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先生应该在忙。”
迟糖皱眉,这不可能,温珩景一有什麽事,一定会提前告诉他,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
“白闵,你没骗我?”
白闵摇头,“没有的,您可以给先生打电话,但可能先生在开会,不能及时回复您。”
迟糖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重,怀揣心事回到庄园。
迟糖闷闷不乐,“安姨,景景真的去开会了吗?”
安姨背对他,动作微微一滞,“是呀,假期过去了,先生也要开始工作了。”
“他经常这样忙吗?”迟糖问。
安姨顿了顿,“也没有经常。”
迟糖眉间紧锁。
这不可能。
他问过温珩景,温珩景也说不会太忙,怎麽会这样突然啊,连个消息也没有,给他打电话也不回。
迟糖在网上搜了搜。
—为什麽男朋友突然断联?
最多赞的回答是这样说的。
—没爱了,没兴趣了。
—这是冷暴力。
迟糖歪倒在沙发上,手里的萝卜抱枕,被他捏了又捏。
联想这段时间,他一直勾着温珩景,但是温珩景却像是个君子一样坐怀不乱,迟糖看着戒指,心中却越来越没底。
他真讨厌自己这样。
为什麽他会一个人想这麽多,为什麽他会因为一个人这麽的不安。
明明他觉得是他自己拿捏了温珩景,但是现在他错了。
仅仅只是因为温珩景没有联系他,他就已经心神大乱。
没出息的迟糖撕开糖果,含着嘴里让自己冷静下来,环视一圈,没看见荣伯,平常这个时候,荣伯都会在客厅,但今天却不在。
现在整个庄园就只有他和安姨。
他手机里还存了荣伯的电话,拨打过去的时候,那边有点嘈杂,荣伯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才出现。
“小先生,有什麽事吗?”
迟糖握紧手机,“安姨已经告诉我了,我全部都知道了,我要见温珩景。”
他撒谎了,其实安姨什麽都没告诉他,但是为了知道真相,迟糖只想到了这个办法,他在心底向安姨疯狂道歉。
荣伯的声音骤然收紧,过了良久,他轻轻叹息,“小先生,不是我不让你见,是先生不让你知道。”
迟糖沉默,“算了,我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反正都瞒着我。”
“小先生!您别这样”,温荣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他真怕迟糖又突然消失,“我让人去接你就是了。”
“好。”
迟糖挂了电话,捏紧手机,坐在沙发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吃午饭的时候,车子就来了,来接他的人是温珩景的助理,叫做夏良蜀。
迟糖记得他,之前是他送胸针的。
夏良蜀欠了欠身,“我来接您。”
迟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嗯,麻烦你了。”
安姨看着他们,还以为温珩景想通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迟糖什麽都不知道。
车子朝着温氏的私人医院驶去,开的很快,但严格遵守了交通规则,看见医院的那一刻,迟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但他忍住了,跟在夏良蜀身後,来到最高楼。
整层楼的外面都是保镖,异常的安静,还有很多封闭的病房,医生几乎都是Alpha,满脸冷肃,走过七拐八绕的路,迟糖终于见到温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