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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灰暗,坍塌的大床,满地凌乱的衣服昭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爱欲相缠的搏斗。
温珩景上身赤。裸,脸上还有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胸口前的抓痕和牙印,有的甚至渗出了血迹,後颈也是如此。
他望着直播内正在爬树的迟糖,眼神晦暗不明,抓起迟糖遗留在旁边的衣服深深地嗅闻。
上面还有迟糖的气味。
想起这几天迟糖不停骂他,变态变态,温珩景不否认,以前不行,自从发生以後,他上瘾了。
只对迟糖上瘾。
抓起桌子上的药片,温珩景直接生嚼,也没有用水吞服,苦味在口腔内翻滚,压住了心底越发沸腾的欲。望。
直播内的迟糖像个猴子灵活地爬,很快就到达了最顶上。
那树轻微摇晃了下,温珩景瞳孔微缩,心脏仿佛被攥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迟糖。
与此同时,树下也站了六个不修边幅的人,他们齐齐看着迟糖,有几人眼中不乏担忧,但也有看好戏的。
直播间的网友很担心。
[这麽高,有二十几米了吧,桃子真的不去管管吗?]
[糖糖小心啊,看得我心脏突突的。]
[恐高症真的不中了,无人机的视角真的好可怕]
[桃子!还不让救援的人员去!]
[糖糖宝贝啊,别吓我们啊]
对此迟糖一无所知,他站在树上,看见了大片大片的树,郁郁葱葱的茂盛,远处的几座青山,云雾缭绕,耳边的广播声震耳欲聋。
迟糖小心拿下关闭的按钮,尖锐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群山空旷,万籁俱寂,云雾重重。
迟糖扶着粗壮的树干,望着周围的景色,脑海中崩出了一个成语。
心旷神怡。
就连温珩景带给他的羞耻都不见了。
迟糖低头看了眼下面,下面已经有很多人了,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这些人就好像是蚂蚁一样小。
“迟糖,能下来吗!!!”林桃子拿着喇叭在下面喊,他看到以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压根没空回复。
迟糖听到了声音,一边爬一边喊,“我可以——!!”
林桃子松了一口气,脸也隐隐发白,着实被吓得不轻,在来的路上他一天不说半个字的丈夫竟然破天荒给他打了电话。
林桃子才知道,迟糖背後有人,而且那人还是惹不起的。
真的是……
爬树只是这一天的小插曲,万幸的是迟糖没有受伤。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迟糖看见这麽多人站在这里,有点愧疚。
林桃子叹息,“以後别这样就好。”
“那导演你把这声关了吧,这声真的很像鬼叫,”迟糖的眼睛眨了眨,闪过狡黠的光芒,“或者你换一种也行。”
就算他不说,林桃子也有这个想法,主要是迟糖会爬树,万一再爬,林桃子觉得自己受不了这个刺激。
“行行行,我以後都换成钢琴曲。”
弹幕上飘过一群哈哈哈哈哈。
随情瞥了眼迟糖,正准备收回目光,看到了什麽,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些人的目光怎麽全都在迟糖的身上。
他们……
有惊无险吵吵闹闹的早晨过後,衆人吃上了早餐,两个馒头和一个鸡蛋。
林桃子道:“这是你们最後一餐了,这餐过後,不会再供应。”
迟糖默默闭上了嘴,看着手里仅剩的最後一个馒头。
顾厉冶皱眉,“你想让我们饿死吗?”
林桃子摆摆手,“顾大少爷想多了,我怎麽可能敢,你们既然住在山上,自然是靠山吃山啊。”
沈上跃迟疑开口,问了问,“这里有谁是会做饭的吗?”
随情摇头,她一个大忙人,除了吃外卖就是吃外卖,怎麽可能会开火。
温汀苏懒懒道:“我只会拌沙拉。”
站在他旁边的温一微弱弱地摇头,看起来怯懦的很,“我只会做甜品。”
迟糖实话实说,“我最多能把食物煮熟,但我会烧火。”
还剩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