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郁思白冷笑,随口放狠话。
“呵呵,真想用皮带把你的嘴捆住。”
“……啊?”季闻则那边顿了一下,忽然直起身来。
他转过来,双手反撑在桌面上,郁思白听见他窸窣的动静,回头,就看见他侧头,似乎很是为难地说。
“我不没名没分地跟人玩这些东西。”
那语气和眼神,就像是当了真一样。
郁思白本来只是没过脑子的随口一说,可被季闻则这样看着,脑海里突然後知後觉地有了画面感。
……
这。
靠。
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不得了的话。
郁思白猛地把头转回来,连目光都彻底呆滞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又红成了什麽样,只听到後面的人又轻轻笑了一声。
“怎麽了,直男?”他缓缓地。
“说说而已,也会脸红吗?”
郁思白一言不发,手已经哆哆嗦嗦了,但还是加快了捏剪刀的速度。
咔擦咔擦……
咔!擦!
没过两秒,他把剪刀一扔,转身,高高举起他的纸壳子,然後对准季闻则的头,猛地往下一掼!
咚的一声。被他剪大了一圈的头套,终于正正好好地,顺利封印住了某人的嘴。
“唔……”
季闻则沉吟的声音闷闷从里面传来。
“你就在里面呆着吧。”郁思白说。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而不是被抓到深海里,和什麽不可名状的骚东西谈了十年恋爱。
“为什麽?”季闻则问。
“省得一会儿直播不小心拍到你的脸。”郁思白说。
“我见不得人吗?”季闻则还是那句话。
郁思白冷道:“你有点不是人了。”
笑声又从箱子里传来。
郁思白把现任方块人打发去分拣礼物,大大小小的都堆到地上,自己调试好镜头高度,确认只能拍到自己的手後,点下开始直播。
因为是临时开播,一开始人并不多,但没到十分钟,观衆们奔走相告,直播间人数顿时飙升。
【终于要直播拆礼物了吗!!】
【等好多天啦!期待拆到我的,嘿嘿。】
【res这麽忙吗,忙啥呢】
【我说一个,忙着加班调休,这样才能请假来嘉年华】
【你也没放过他】
“忙着我的大项目啊。”郁思白说,“明天不是要上台领奖嘛,今天彩排完,正好还有点时间,想着干脆利用起来,把礼物一拆……正好也不能再拖了。”
【礼物挺多的吧,你去参加嘉年华,还随身扛那麽一大袋礼物吗??】
【等等,你明天真要上台领奖啊?】
【卧槽那岂不是要露脸了!】
弹幕顿时兴奋起来。
【快快!让我们看看半个职业圈都在夸的脸到底长什麽样!】
【让小路神念念不忘的脸到底长什麽样hhh】
“这麽好奇?”郁思白轻哼了一声,大发慈悲道,“那今天就提前给你们看一眼吧。”
说罢,在弹幕铺天盖地的感叹号中,打开了摄像头。
“看哦,我明天就长这样,请认准——”
镜头里,季闻则半蹲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弯腰分拣着地上的礼物。
他单边膝盖几乎要碰到地面,却又没有完全触地,衣服布料在转折处绷出漂亮又有料的褶皱。
只是这麽好的身材,再往上看,竟然顶着一只被涂画得颇为童趣的彩色纸箱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