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佘则反应,快速逃离了。
若是之前的佘则还在怀疑,此刻他已经可以肯定了,眼前这个自称泽被苍生的人,就是以清。
方才他在情急之下,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声音。
碍于情况危急,佘则也只能压住心中的担忧,趁洞xue坍塌之前,快速爬进洞xue,护送此前已经进入洞xue的幸存者寻找生路。
……………………
好一阵地动山摇,将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令狐鸿渐震醒了。
他捂着腹部,忍着疼,快速坐起来,听着脚步声,警惕的将手摸向枕头边,那里放着他自己的武器。
洞口快速闪进一个人,他看不清来人,拿着剑就刺过去,对方侧身闪过,闷哼一声,说:“是我。”
令狐鸿渐听着声音,连忙丢了剑。
“这里要塌了,我们赶紧走!”
在摇摇晃晃的山洞里,以清不敢耽误,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单手抄起令狐鸿渐,避开他的伤口搂住的他的腰,将人提起来,侧身从山缝里出去了。
二人走了不知道好久,感觉山体并没有摇晃,也没有追兵,以清才松了一口气。
放开令狐鸿渐,靠着墙,缓缓的坐下。
他掏出火折子,带来几分光亮。
看到看以清受伤了,令狐鸿渐吓的魂飞魄散,心道:这得是遇到了什麽样的劲敌,才能把他伤成扎样?
以清扯掉面罩,此时的他唇色发白,满头大汗,左臂有一根断箭,右肩有一道剑伤。
令狐鸿渐擡起手,不敢触碰,愧疚道:“这是我刚刚刺的对不对?”
以清摸摸他的头顶,拉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安慰说:“不关你的事,别自责。”
说着,将火折子递给令狐鸿渐,示意他拿着,然後将自己的面巾咬在自己的嘴里,撕开左臂的衣裳,然後从後腰拔出匕首,在火苗上烧了烧,将断箭所在的地方划开。
“嗯……”
他眉头紧锁,面容扭曲,不断地用呼吸来稳住自己;鲜血顺着手臂,不断往下流,看的令狐鸿渐不忍的别开脸。
以清拿出箭头,将嘴里的面巾当做绷带,将肩膀简单包扎了。
“呼……”
他大口的喘着气,试图缓解疼痛,然後又将身上能看出自己今晚身份的行头扔在一旁。
从始至终,他都不让令狐鸿渐搭手,等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弄完,却说:“你看你,伤口都裂开了。”
顺着以清的视线看过去,令狐鸿渐衣裳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腹部已经渗出了血色。
令狐鸿渐带着哭腔:“你都受伤了,还管我做什麽?”
疼痛让以清的大脑有些迟钝,一心只想着不让令狐鸿渐内疚,也没注意自己的说法会带来多大的误解:“受伤了也得管你啊,你不是让我对你负责嘛。”
令狐鸿渐听了,嚎啕大哭起来。
以清说:“哭什麽哭,我都要疼死了,我还没哭呢。你要心疼我,就少废话,让我耳根子清净点。”
说着,令狐鸿渐哭的更厉害了,吵得以清脑仁疼。
“诶,你怎麽还哭啊……你们卿怎麽这麽麻烦……”
“谁让你凶我?”
“我哪儿凶你……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