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阎魔掌下无活口
第二十六章阎魔掌下无活口
唐灵尊那句“夜鸦不能交”刚落地,我便听见身後传来暗器破空的轻响——是他藏在屏风後的手下,七八个黑衣弟子攥着淬毒的透骨钉,正对着慕雪薇的後背。
我几乎是本能地拽过慕雪薇,将她护在身後,同时左手翻出,掌心瞬间裹上一层浓黑的气劲——那是阎魔掌练到第九重才有的“腐骨气”,掌风过处,连铁器都能蚀出坑洼。
“唐灵尊,”我盯着他骤然发白的脸,语气里没了半分谈判时的克制,全是杀戾,“你敢动我暗河的人,就得有死的觉悟。”
最先冲上来的是个瘦高个弟子,手里握着唐门惯用的短匕,直刺我的心口。
我侧身避开,玄袍扫过他的手腕,右手同时按上他的肩——阎魔掌的气劲顺着掌心灌进去,那弟子闷哼一声,肩膀瞬间塌陷下去,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连短匕都握不住,“当啷”掉在地上。他想後退,我却没给机会,指尖扣住他的咽喉,稍一用力,便听“咔嚓”一声脆响,人直挺挺倒下去,喉咙里只溢出些黑血。
“上!都给我上!”唐灵尊在後面嘶吼,声音发颤,大概是没见过我动真格的模样。剩下的六个弟子呈扇形围上来,手里的暗器囊“哗啦”打开,透骨钉丶毒针丶迷烟齐发,密密麻麻朝我射来。
我将慕雪薇往廊柱後一推,沉声道:“闭眼,别擡头。”话音未落,已纵身跃起,玄袍在空中展开,像片遮天的黑羽。
左手阎魔掌翻飞,黑气缠绕的掌风扫过,那些暗器竟被气劲震得倒飞回去——三枚透骨钉直直钉进两名弟子的眉心,毒针则扎进了另一个人的咽喉。那三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捂着伤口倒在地上,皮肤迅速泛黑,显然是暗器上的毒混着阎魔掌的腐骨气,双重发作。
剩下的三个弟子慌了,对视一眼,举着长刀朝我砍来。我落地时脚尖在青砖上一点,身形快得只剩残影,右手抽出腰间“断念”剑,剑光与掌风同时落下——第一刀削断左边弟子的长刀,左手掌印已拍在他心口,黑气瞬间从他七窍溢出;第二剑挑飞中间弟子的手腕,趁他吃痛的瞬间,掌根击在他後颈,颈椎断裂的脆响混着他的闷哼;最後一个想跑,我掷出剑鞘,精准砸中他的膝盖,他“扑通”跪地的瞬间,我已欺至他身後,阎魔掌按在他背心,气劲直接震碎他的五脏六腑。
不过三息时间,七个弟子全倒在地上,大厅里满是血腥味和腐骨气,黑血在青砖上蜿蜒,像爬满了毒蛇。我收回掌,指尖的黑气缓缓散去,玄袍下摆沾了些黑血,却丝毫不影响我往前走的气势。
唐灵尊早已退到主位旁,手里攥着个鎏金暗器筒,指节发白,眼神里全是恐惧——她大概是听说过阎魔掌的威名,却没亲眼见过,今日才算明白,这掌法为何能让江湖人闻风丧胆。
“苏丶苏昌河,你敢杀我唐门弟子?”她声音发颤,却还想撑着架子,“唐门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地上的黑血便被我的靴底碾开:“放过我?唐灵尊,你绑我暗河的人,用毒计废她武功,还敢说‘放过’?”我擡手,掌心再次凝聚起黑气,阎魔掌的气劲让周围的烛火都摇曳起来,“暗河的新规矩——伤我家人者,死;辱我暗河者,灭。今日我不拆你唐门,是给唐老太爷留三分薄面,可你若再敢多嘴,我让你连带着这大厅,一起化为飞灰。”
说着,我突然擡手,阎魔掌的气劲擦着唐灵尊的耳边掠过,击中她身後的紫檀木桌——桌面瞬间炸开,木屑飞溅,断面全是发黑的焦痕,连木头纹理都被腐骨气蚀得模糊。
唐灵尊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手里的暗器筒“哐当”掉在地上。她看着那桌的残骸,嘴唇哆嗦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丶我交夜鸦……我放慕姑娘……我什麽都答应你……”
我收回掌,黑气渐渐散去,却没停下脚步,直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才答应?晚了。”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暗器筒,指尖用力,筒身瞬间被捏得变形,“暗河的债,得用你唐门的血来还。三天之内,把夜鸦绑到暗河总坛,再把江南十二坞的半数産业交出来——少一样,我便亲自来拆你唐门的祖坟。”
突然听见天空上炸开的响箭声,那是苏暮雨的手後的信号。身後传来慕雪薇轻轻的脚步声,她大概是听见动静,忍不住擡头看了眼。我回头时,刻意收了眼底的杀戾,只留下几分冷硬:“走了。”
她点头,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脸色白了些,却没敢多问——她该知道,此刻的我,不是谈判时护着她的人,是暗河现任大家长,是练了阎魔掌丶手里沾过无数人命的狠角色。
走到大厅门口时,我忽然想起什麽,回头看向瘫在地上的唐灵尊,声音冷得像冰:“忘了告诉你,阎魔掌的腐骨气,沾着便入骨髓。你那七个弟子,死之前会疼上三个时辰——算是给你提个醒,下次再敢动暗河的人,我让你尝遍这世上所有的毒。”
雨还在下,打在玄袍上,却冲不散掌心残留的黑气。慕雪薇走在我身侧,轻声说:“他们……会不会报复?”
我擡手,语气里没了半分刚才的狠劲,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敢。”
我新任的暗河大家长,从来不是靠嘴谈判的——是靠阎魔掌的狠,靠剑下的血,靠“惹我者死”的规矩,才能护得住想护的人,守得住想守的暗河。暮雨不在,我便替他做这个恶人,替他挡下所有刀光剑影——毕竟,我们是心意相通的兄弟,他要光明,我便做他身前最黑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