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番外
金属扣“咔哒”一声解开,皮带被迅速抽出去,叠成一束攥在手里。
陶昕玉侧耳听着,小脸顿时变得苍白:“你敢打我……周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杏眼圆睁,委屈到声音发抖,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了出来。
周闯置之不理,粗暴地直接将他的裙子和内裤一同扯下,露出白皙浑圆的□□,其上的那段腰肢却是又薄又窄。从腰到臀,线条弧度优美至极。
手中动作稍顿,紧接着皮带冰冷的触感还是抵在了尾椎边缘。
“去哪了。”他声音紧绷。
陶昕玉从出生到现在,没听过一句重话,没挨过长辈一次教训。周闯光是摆出这个要体罚的架势,就让他伤心到不能自已,趴在沙发上咬住手背倔强地一声不吭。
“陶昕玉,我问你去哪了!”
皮带挥舞出虎虎风声,煞有其事地落下来,最终的力度却并没有多重,在软肉上一触即分。
即便如此,还是在娇嫩的雪白皮肉上留下了淡红的痕迹。
陶昕玉哆嗦了一下,又疼又痒地蜷缩起身体,还是不说话。
他宁愿挨罚也不肯说出和程志阳暗中约会的事,周闯不禁更是恼怒:“真是长大了。瞒着我跟他跑出去,还特意穿了裙子打扮成这样……在你眼里我算什麽?我这个哥哥算什麽!”
他虽然收着力气,但却没有体谅到陶昕玉之前从来没有过体罚的经历,结果头一回挨罚,就是打屁股这种大刑。
除了疼痛,更让陶昕玉痛苦的,其实是被长辈强行扒开衣服,暴露出身体的羞耻感。
此时此刻,他对周闯的恨意,胜过了对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一个人。
陶昕玉哭得头发都湿了,皮肤泛出一层潮热的粉色,但仍用齿尖紧紧咬住手指,绝不肯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
周闯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敌人,他是不会让敌人得意的。
见皮带没有用,周闯咬紧齿根,看着膝上这只不听话的小猫,转而扬起了手掌。
很响亮的“啪”地一声。
陶昕玉再也憋不住了,恐惧地尖叫出声,接着便又开始剧烈地挣扎着,试图逃脱周闯的桎梏。他越是挣扎,身後落下来的巴掌就越是带着一种泄愤般的狠辣,打了两三下之後,两瓣雪臀已是红痕交错,微微地有些肿了。
陶昕玉不敢再动,睁着眼睛无助地抽噎,眼神都失去了焦距。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被呛住,可怜地咳嗽起来。周闯忙将他抱起,靠在自己肩上:“不打了,玉儿很疼是不是?”
陶昕玉无动于衷,只是泪水仍止不住地流,湿漉漉的发丝黏在沁了层薄汗的白皙脖颈上,面颊有些病态的潮红。
周闯这才看到他把嘴唇都咬破了,从盛怒中逐渐清醒,伸手想去擦拭唇上溢出的血珠,陶昕玉却极快地转过脸去。
“哥哥错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周闯抱着他轻晃,试图哄他高兴:
“只是今天突然知道你跟那个哨兵出去玩,你又对我撒谎,我才会这麽生气。玉儿不是说要去的是书店吗?以後不可以再骗哥哥了。”
“……我恨你。”陶昕玉哽咽着说。
“好,恨我吧。你年纪还小,如果现在不告诉你是非对错,以後工作会很容易遇到危险。”周闯擦拭着陶昕玉脸上的泪痕:“你一直是很乖的,继续呆在哥哥身边不好吗?”
“我恨你……周闯我恨死你了。”陶昕玉说着,眉眼间现出屈辱的神色,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周闯怎麽擦都没办法把眼泪擦干净,心疼地凝视着陶昕玉的脸,想想又从茶几底下拿出药箱:“哥哥帮你涂完药就好了。”
“不准碰我!”陶昕玉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小猫总算学会挠人了。”周闯顶着巴掌印,欣慰地笑了一下,握住陶昕玉的手腕,将紧攥的拳头掰开,看着泛红的手心。
向导体质与寻常人无异,陶昕玉又天生体弱,这麽多年坚持运动锻炼,也只是维持在不再那麽容易生病的水平线上。
这一巴掌扇过来,他只觉得脸上酥痒微热,陶昕玉的手反而是红透了。
周闯揉着陶昕玉的手心:“玉儿,只要你乖乖在家呆着,哥哥去给你弄条鞭子回来,你每天用鞭子抽我都可以。手也用不着这麽疼。”
见陶昕玉没有反应,他又低头,屏息凑近,而後把侧脸贴到陶昕玉唇边。
洇开的血珠蹭在了周闯脸上。
陶昕玉茫然地睁着眼睛,眉头微皱,安静地一动不动。
他完全被周闯的举动给弄糊涂了。
周闯一手搂着陶昕玉稍稍翻身,将药膏挤在手指上,一点点沿着臀上红肿处涂抹。
药膏冰凉的触感让陶昕玉轻轻地发着抖。
“很快就好了……”周闯以为他是觉得疼,却听到陶昕玉唇间溢出极短促的,压抑着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