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眼神示意,她才又折返向姜郁。
还沉浸在思绪里的姜郁没察觉。
“遛狗呢!”看了半天的沈津一把夺过,“不吃给我!等会儿凉了。”
庄雨眠:“……”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众人吃的正尽兴,去车后座取水的叶寻惊呼一声:“我靠!有白酒!沈副总您也太能藏了!”
沈津一拍大腿,他居然把这个忘了:“拿过来喝了。”
叶寻兴高采烈的将一次性水杯发好,又听沈津说:“你就别喝了,你得开车送我们回去。”
正呲着大牙的叶寻:“……”
贺敛拄着膝盖,瞄着埋头撕扯羊肉的姜郁,眼珠微转:“阿郁,想不想跟着他们喝点儿?”
姜郁一噎,诧异的看向他。
李蒙:“小姜郁还会喝酒?”
贺敛答得坦然:“当然,她无所不能。”
姜郁被这句似夸非夸雷到,想到上次醉酒失态,对贺敛又是抱又是亲的,坚定的摇了摇头。
“怕什么。”贺敛带着轻佻的笑,接过李蒙递来的半杯白酒,替换掉姜郁手里的盘子,“尝尝,沈津拿来的,都是陈酿,比上次的白兰地好喝。”
“有我在这儿,你喝吧,出不了事。”
沈津:“这个酒的度数可比白兰地大,一口顶它一瓶。”
姜郁闻了闻,只觉得呛鼻。
恍然想起上次喝酒,也是为了浇愁,何况今天好像更愁,咬咬牙,直接一饮而尽,随后猛地低下头。
李蒙愕然,真豪迈啊。
贺敛意味深长的勾唇,等她喝多了,才好问一些实话听听。
正当他暗自得意的时候,却听‘哗啦’一声。
姜郁埋着头,把酒又吐回了水杯。
“辣。”
贺敛:“……”
我不做累赘!
众人见状,不禁哄笑起来。
姜郁小心的吐了吐舌头,刚才还是喝下去不少,那股辣意顺着嗓子一直烧到胃里,四肢登时暖洋洋的。
贺敛将她手里的杯子拿走,却见叶寻几个古怪的盯着自己。
“……”
他啧了一声,将水杯扔进腿边的垃圾桶。
他还能喝了?
这群人怎么想的。
沈津毕竟是跟他从小厮混的兄弟,一眼看透,并且作出精准的判断:“怪我们多想?姜郁扇你一巴掌,你都得舔人家手心儿。”
姜郁:“……”
贺敛倒是厚脸皮,将盘子递回。
姜郁吃饱了,抱着腿,听着叶寻他们聊起以前出任务时的往事。
都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死亡。
比如,庄雨眠背着被毒蛇咬伤的叶寻,在热带丛林里走了一天一夜,找到散落在河里的抗毒血清,又比如,缉毒时,骨折的周睿宁可要自尽,也拒绝被毒贩注射针剂,再比如遭遇伏击时,叶寻第一时间推开李蒙,飞身扑住那颗哑雷,想用自己的肉体救下周围的组员。
壁堡就像一个大家庭。
如今的这些位组长,除了李蒙,很少有正经入伍的,按沈津的话来说,贺敛就是个捡破烂的,偏偏他能将这些破铜烂铁,锻造的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