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喧闹的倒数声中,灯光同时熄灭,夏一“听”到右脚略重的脚步走近,随即自己被扯到楼梯背后。
黑暗中,来人一只手按住她肩膀将自己抵在墙上,另一只手垫在她脑后。似乎离得很近,面上拂来温热的鼻息,耳中传来急促的心跳声。
夏一轻轻哼笑一声,尾音被吞没在对方的唇齿里。
明弦像是在贪婪地吞噬一般,唇齿都极为用力碾在对方唇上,他耳中听到人群倒数声结束,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像是静止般安静下来。
他唇上被什么温热湿软点了一点,耳中随着不远处人群爆发的欢呼而耳鸣,他听到心中那根弦“啪”一声断了。
夏一觉得难以应付。早知道自己刚才应该先挣开他,而不是突发奇想恶劣的逗弄。她现在像是被什么怪物紧紧缠住,简直比那天船上做的噩梦还要难以挣脱。
后脑被掌住向前送往怪物嘴里,肩膀处的手也向自己身后缠绕,整个身体都被紧紧贴住。
比她那时候做的还要过分!
嘴里的交缠直至她快要窒息才退开些微,分开的两人嘴角拉出暧昧丝线,在狂欢时分闪烁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她看不清明弦的眼睛,也看不出他神情,喘息着说不出话。
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却在轻喘间附在夏一耳畔开口:“太没防备了。”
在这种环境被人拉走都不反抗。
他像是责怪又像是控诉,说完喉头滚了滚,滚烫唇瓣贴在冰凉耳廓轻轻摩挲。
夏一才缓过气,费了不小的力气平静开口:“还以为是什么零点余兴节目。”
她表情正经无比,像是没觉察到耳朵上的异常。
“原来是你啊嘶——”耳垂被牙齿轻咬了下。
“痛吗?”青年喃喃问道。他明知道自己下嘴很轻,却依然故意这么问,温热吐息喷在夏一耳上。
明弦将头垂落在她颈窝,拉住她手覆在自己心口说:“我也不太舒服。”
他好像生病了,也或许早已病入膏肓。
自昨天从夏一身边离开后,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丝线牵扯住自己心脏,令他时常觉得无法呼吸。他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透不过气来,好像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劲,只短短几天,自己就开始无法忍受这种变化。
尽管明弦清楚这种离开是暂时,他们还会见面;也是常态,谁都不可能无时无刻待在一起。但他克制不了自己,克制不了想起之前几天,两人近乎形影不离的生活。
他脑海总是不断回想那几天相处的时光。在潜入乔家时会想到,跟踪乔家家主时也会想到,直到发现约见他的正是自己不断想到的人,明弦才好像找回呼吸,他大口喘着气,才能压制住见到她的狂喜。
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呼吸的方法,自己再回神,已经从帝星跟着她一路到了这里。
本来只是想着多看几眼就好,自己还有待完成的任务,自己还要继续调查。但明弦不能控制自己,他似乎越发贪婪,越发想要接近
“你确实不太对劲。”手掌下的心跳急促又猛烈,像是要从他的胸腔跃出,在手心下剧烈跳动。他的表情也很奇怪,这是夏一从没在明弦脸上见过的表情。
她见过明弦自负、狂妄、冷漠、甚至那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但面前这人好像
就快要哭了。
她抬手揉上明弦发丝,放轻声音在他耳边询问:“需要叫医生来吗?”
完了,自己好像又染上齐睿了。
颈窝处埋着的头颅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发丝刮过,夏一只觉得痒。正揉着他发丝的手掌紧握成拳,才克制住自己推开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