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急,眼角的皱纹都拧到了一起,看起来一脸担忧。
我忍不住笑了,伸手拍拍她的手背:
“李婆婆,您放心,我相信他,顾医生知道避嫌的。”
可李婆婆还是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像极了自家长辈:
“小鱼啊,你年轻,不知道男人的心。男人就像风筝,飞得再高,线也得在你手里攥紧了,这线啊,还得常拉着点儿,不然风一吹,指不定就飘哪儿去了!”
她的话刚落,门口就传来熟悉的笑声,顾医生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进来,眼底闪着笑意,把牛奶递给我们:
“李婆婆,您这‘风筝理论’我可听见了。”
他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看向李婆婆道,
“您放心,我这个风筝啊,线从头到尾就只有一根,线头还只在小鱼这里攥着呢,别人想拉都拉不动。”
李婆婆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伸手点了点顾医生:
“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
顾医生突然接到电话,说是有一台紧急手术需要支援,他告诉我:
“回家路上慢点儿,晚上别等我了,你先睡!”
我到家以后,原本是想等他回来给他热碗汤,可坐在沙上的我,眼皮越来越沉。
我开着窗,风吹过来凉丝丝的,就像催眠一样,我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顾医生回来的时候,我没有醒来。
顾医生放轻脚步进来,一抬眼就看到了我歪着脑袋,连个抱枕都没枕躺在沙上。
他看着我,轻声低笑,脱衣和脱鞋的声音都非常轻。
然后,他俯身来到沙边,坐到我的身旁,将我的脑袋慢慢托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混着晚风的轻柔,让我感觉特别安心。
我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巴,眉头舒展开来,睡得也更香了。
顾医生就这么坐着,手指偶尔抚一下我的头。
他看着我,看着我的脸庞,然后睫毛,还有……
他突然忍不住笑起来,他现我的眼睛睡觉时闭不严实,留着一条细细的缝……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清晰,先是闻到了顾医生熟悉的味道,然后抬头一看,正好和他对视。
“醒了?”
他的声音很轻柔。
我懵了几秒,才现自己正枕在他的腿上,脸颊腾地一下子就热起来。
“你……你回来怎么不叫我啊?”
我坐起来,手还下意识地挡了挡光。
“我都睡沉了…以后再这样你就叫我起来…”
“看你睡得太香了!”
顾医生帮我整理了一下躺皱的衣服。
“舍不得叫你!”
他顿了顿,故意慢声道:
“而且,我现一个你的秘密!”
我抬眼,疑惑地问道;
“什么秘密?”
“我现,一只小猫睡觉时,眼睛闭不全呢!”
他盯着我的眼睛道。
我嗔怪地拍了一下他,扬起下巴道:
“那是因为我的眼睛大,天生的,你不懂!”
顾医生笑出声,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抵住我的顶道:
“是……是,我们家小鱼的眼睛最大了。”
第二天是我带队去参加比赛的日子,顾医生说有时间能给我加油助威。
比赛快开始了,我蹲在摄像位前面,在孩子们的对面,给顾医生一个手势,让他帮助录像。
音乐响起时,我按着节拍小幅度地跳动,孩子们都看着我,跟着我的动作一起做。
通过我的眼神和手势的引导,把这些小身影串成流畅的舞蹈。
顾医生举着手机,全程录像着。
比赛结束以后,我带孩子回到观众席,顾医生把手机递过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