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也清醒得很。
他口中的其他男人,不是指刚才她故意撩拨的那个男模,而是裴宴。
“周聿修,你别说得那么情真意切。以你的本事,想对裴宴下手有的是办法。你迟迟不动手,不是因为我,而是顾忌裴老爷子。”
周聿修眸光一颤。
“你是这么想我的?”
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纤细的腕骨死死禁锢在他手中。
祝卿安吃痛微拧眉。
“不然呢?我和你本来就是玩玩的关系,又何必认真。你现在纠缠我,不过是气我先提的分手,甩了你。”
她的话像钝刀子,一寸寸往他心里扎。
“你如果想报复回来,我不会反抗。”
周聿修真想把捏着她腕部的手移到她脖子上,还想撬开她那张嘴看看,到底是昨晚你们说出这种话的。
“卿卿,你还真是知道怎么让我生气。”
他自嘲地笑。
“你不是说我要报复么,好,那我就报复一个给你看看。”
他倏然松开她,身体靠墙懒散地站。
上身不着寸缕,冰冷的墙壁浸透他的身体、渗入骨髓。
“帮我。”
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祝卿安眉头一蹙,“你说什么?”
他双手插兜,眼皮垂着掩住眸底深色。“你放的火,你负责灭。刚在台上摸得不够,我要你继续。”
祝卿安没想到他动真格的。
“怎么,不是说不会反抗吗?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他语调冷得很。
祝卿安仿佛看到高高在上的港岛周家家主。
如果她真的利用他对付祝家,事迹败露被他现,情况估计会比现在更糟。
既如此,那如他所愿。
“好。”
她缓步上前,脚尖对着脚尖。
手指触上他腰间皮带。
啪嗒。
金属扣被解开,缓缓抽出,扔在地上。
抚上纽扣,一点点挑开。
无人的空间里静得能听见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隔着一个转角,落地窗外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激荷尔蒙。
“滋——”
他像是被迫站在悬崖边上的囚徒,随时都会下坠。
祝卿安弯了膝盖,蹲下。
“够了。”
她被一把拽上来,对上他满是欲色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