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我都拿来了,现在贴上吧。”
祝卿安:“回家再…”
她还没说完,就见他拆开包装盒,拿出一片药膏。显然是不让她拒绝的意思,必须在医院贴好。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贴上。”
“我自己来就好。”
祝卿安伸手要去接他手上的药膏。
周聿修一避,神情肃然。
“医生说了不让你动那只手,你自己怎么贴,我帮你。”
语气不容置喙,随即无可奈何地柔下来。
“乖,把衣服脱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祝卿安只好解开几颗衬衣扣子,下拉衣领,露出受伤那侧的肩膀。
周聿修手指勾下肩带,对着光滑圆润的肩头把药膏对准了贴上去。
小心翼翼,认认真真。
动作轻地几乎让祝卿安没什么感觉。
她侧眸。
见他俯身靠近,近在咫尺。眼睛目不斜视,仔细地抚平贴在肩头的药膏,眼神无比认真,好像在做什么严谨的科学实验般。
彻底贴好,他轻柔地将肩带提上来,整理好衣领,一个一个地把扣子扣好,眼里没有一丝旖旎。
“周聿修,”
祝卿安眼波流转。
“现在都不像你了。”
“怎么不像了?”
她歪着头,
“我还以为你会趁我之危~”
语调揶揄,话中别有深意。
周聿修无奈轻笑,捏了捏她的脸,“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这么禽兽的吗?”
祝卿安挑眉,“你不禽兽吗?”
“嗯,你说得对。”
他不可置否。
突然凑近,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嘴边噙着玩味戏谑的笑。
“我的确禽兽,对你禽兽。”
说着轻佻的话,眼神却无比认真坚定。
“但我还是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做,什么时候不能做的,卿卿。”
他语调端得散漫。
“比如现在,就不能做。”
祝卿安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因为在医院?”
“呵。”
周聿修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