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的时候,我劝她打掉,是你跪下求她,让她当个贤妻良母,你跟她保证,说你挣钱养她,你跟她发誓,绝不让她後悔当年的选择,你以爱的名义把她困在家里,这些年,她生活的全部都是你和果果。」
「当年你拿不起彩礼,桐桐为爱裸婚,你进焰火工作室之前,工资根本不够养家,桐桐跟着你没少吃苦,後来游戏赚了点钱,但是你的钱基本都给你妈看病了,桐桐衣服舍不得买,给果果报个培训班都考虑好久。」
「你穷的时候桐桐没嫌弃过你吧,怎麽你现在有钱了,你开始嫌她脾气大了?」
「她为什麽脾气大?这些年她为了给你省钱,去菜市场买菜跟人讨价还价,果果在学校被欺负,你工作忙没时间,她为了你的女儿撸起袖子跟人吵架打架。」
「当然,她现在过这种日子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活该,但是潘瑞,是你亲手摺断了她的翅膀,不然她的成就不比你差。」
「还有,潘瑞你要搞清楚,我是章桐桐的娘家人,从来不是你的,我这麽帮你,是为了桐桐和果果过上好日子,不是让你挣了钱,帮着你妈和你外甥欺负桐桐。」
「我把话撂在这,我投资从来不投妈宝男,铭合现在我说了算,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让桐桐落一滴泪,你趁早跟你妈回家种地。」
闻阮直接把话说绝,逼着潘瑞做决定。
潘瑞说把孩子送到他亲妈那里,当着闻阮的面给妹妹打电话,那边态度明确,不要,并指责潘瑞想毁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最後老太太舍不得儿子放弃事业,也不想破坏女儿的幸福,说把大宝的户口落在自己那,她自己带大宝。
闻阮笑了,「现在想通了?晚了,你带还是相当於潘瑞管,早晚还是有这一天,必须给他亲妈或者亲爸,谁生的谁养。」
老太太瞪了闻阮好几眼,拍腿哭了好半天,见闻阮不为所动,咬咬牙,说会把大宝给他亲爹送去。
闻阮让章桐桐带着果果跟她走,章桐桐没去。
「我中午就给我妈打电话了,我妈在来的路上了,我带果果去我爸妈那住几天。」
闻阮没坚持,嘱咐了半天才离开,章桐桐和潘瑞牵着果果送她,等她的车离开,潘瑞低头跟女儿说:
「果果,以後我们家的事,你别给姨姨打电话了,姨姨肚子里也有小弟弟,姨姨比爸爸妈妈还辛苦,我们不能老麻烦她,知道吗?」
果果乖巧的哦了一声。
章桐桐看潘瑞一眼,没说话。
……
清明节,蒋青延跟着母亲蒋芸回老家扫墓。
在父亲墓碑前待了一下午。
听母亲重复往事,每年一次,一次说半天,重复父亲为了振华资本付出多少,重复父亲的车祸,重复父亲是为了救他才死。
最後,母亲问他报复的进展。
山上空旷,四周寂静,野风吹在脸上有种刮骨的刺痛。
蒋青延今天穿黑色长风衣,衣摆被风扬起,「快了,最迟明年,荣立资本是我的,集团是我的。」
闻阮,也会是我的。
从山上下来,蒋青延收到朋友的消息,【姚天禹又给我打电话约见面,见吗?】
蒋青延给他回,【见,约周六晚上。】
周六这天,姚天禹推掉原本的应酬,去赴GZ的约,他最近急的跳脚,走投无路才找上GZ投资集团。
他问过姚曼,为什麽把股份全给贺争,姚曼这次嘴巴挺紧,什麽都不说,只说父亲让给的,他又去问父亲,父亲只说让他管好自己,别问这麽多。
他心情郁闷到极点。
贺争手里的股份远远高於他,父亲1%都不肯给他,其他那些股东大多都是公司老将,都是父亲的人,他也不敢太放肆。
只能找GZ。
约的是六点,姚天禹提前到半小时,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安排上,等人来了,热情的似看见了亲哥。
他今晚的目的,要麽,跟GZ老板好好谈谈,看他们怎麽才肯让出股份,要麽,跟GZ谈合作,看怎麽能瓜分贺争手里的股份。
结果,GZ的胃口比他还大。
老板姓张,三十多岁,中法混血,眯着那深邃的眼睛,笑他的胆小。
「小姚总最终的目标是荣立集团掌权人,又何必这麽折腾,GZ的股份都卖给你,你也没贺争多,就算你我瓜分贺争的,你爸也永远压你一头。」
「你爸野心大,身体也不错,退居二线早着呢,你跟我合作,我能让你在今年坐上你爸的位置。」
姚威当年对赌失败,输给GZ10%的股份时,姚天禹问过他,会不会後悔。
父亲说,与虎谋皮,福祸相依,没什麽後悔的,想做大事,就得敢赌。
……
整个清明假期,海城都在下雨,闻阮没亲戚需要去扫墓,她基本在家待着。
节後上了三天班,又到周末。
周六去产检,周日没出门,早上八点半起床,洗漱完,回复了几封着急的邮件,把母亲给她留的早餐端上桌,才给贺争开视频。
贺争那边这会儿是晚上八点,闻阮基本上都是这个时间给他开视频。
一是因为时差,二是因为贺争白天不让她视频,说白天各种治疗,人比较沧桑,晚上这个时间段精神最好。
今天的贺争,精神不是太好,眼窝深陷,胡子没刮,下巴森青,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明显的颓废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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