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闻起初追求她,就是被她这张脸和身上的气质所吸引住的。
所以在明知她身体不好,甚至连生命时长都不能保证的情况下,仍旧选择了和她交往。
即便不能走到最后,有过这样一个可人的女朋友,也算值得了。
白煜闻盯着她的侧脸微微出神,喉咙哽了哽,不太甘心道:“一定要这样吗?”
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紧成拳:“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混账,一时犯了糊涂,但是颜颜,我们好歹谈了两年,即便做不成恋人,那做朋友也还是可以的吧。”
卫夕颜轻摇了下头,没有再跟她继续说下去的心思。
反正该说的都说完了,她起身:“就这样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涉,互不打扰,如此,便好。”
“另外,记得把钱还上。”
盛似谨这边。
胡帅等了会儿,没等到盛似谨的回答,忍不住抬起头看她,却发现,她正半低着头,秀白的玉颈微微折出一道纤细的弧线,指尖轻点着桌角,不知在思索什么。
胡帅喝了口咖啡,喊了她一声:“盛小姐。”
盛似谨挽了下嘴角,语气慢吞吞的:“结婚?”
胡帅闻声,脸上立马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可下一秒,就听盛似谨道:“你想的太远了。”
胡帅愣了愣,手指顺着镜链捋了一圈:“确实,你要是不想太早结婚的话,那我们就先交往一段时间,等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了,我再带你回家见…”
‘我爸妈’三个字还没说完,盛似谨面无表情的打断他:“胡少,你误会了。”
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开:“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喜欢女孩子。今天这顿咖啡,就当是我请你了。”
话罢,微颔了颔首,不给他反应时间,提包离开。
卫夕颜这边,白煜闻还在苦苦纠缠。
不动声色的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卫夕颜烟眉轻拢,声线微冷:“白小姐,请自重。”
白煜闻见她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分手,眸子一沉,转瞬便换了一副面孔:“呵,行,卫夕颜,你一定要做这么绝是吧。你以为你是谁啊,长得好看不是你狂妄的资本,整天一副病病殃殃,半死不活的样子,谈了两年,手都不让拉,你装什么贞节烈女啊。人家医生都断言你活不了太长时间,多则六七年,少则一两年。”话到此处,她顿了半秒,继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当然,也有可能你哪天病情发作,一个不小心,就死手术台上了呢。”
她比卫夕颜要高一点,此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双手抱臂,冷嘲热讽,将其贬低地一无是处。
卫夕颜顿时脸色煞白,白煜闻的话像一柄利刃,分毫不差的捅进她心脏处,硬生生搅出一个窟窿来,疼的她鲜血淋漓。
还没好利索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卫夕颜从未想到,她喜欢了两年的恋人,背后竟然是这幅模样。
一腔真心,到头来,终究是错付了。
恰在这时,一道清凉地女声穿|插进来:“哪个医生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刚落,门口处就冲进来一个人影,乔筝气呼呼地走到白煜闻跟前,伸手推了她一下:“草,白煜闻你他妈的胡言乱语什么呢,有本事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你说谁病秧子,说谁半死不活呢,你自己出|轨在先,脚踏两只船,你还有理了是吧。”
“颜颜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自个儿倒先凑上来了,说出这样的话,你良心不痛吗?谁给你的脸啊?保养的这么厚,都能糊城墙了!”
乔筝护犊子似的把卫夕颜拉到自己身后,咬牙切齿的对着白煜闻就是一通骂。
白煜闻被推了个趔趄,扶住桌子站稳,店里还有两桌来喝咖啡的其他客人,一边围观这场好戏,一边小声的窃窃私语。
乔筝不似卫夕颜那样温柔善良好说话,即便是无理也能给你辩三分,更别说有理了。
单是逮着她出|轨这一条,她就能给你骂上三天三夜。
白煜闻惹不起她,抬手拨了拨头发,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灰溜溜的出门去了。
乔筝冲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放话道:“滚远一点,以后别让老娘再看到你,否则,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