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猛地挥开魔杖,意欲转身逃脱,却被哈利反手扣住手腕抵在书堆里。
旧书页哗啦啦散落,羊皮纸像天鹅绒一样从天空散落。
"你怕伏地魔从我的记忆里挖出真相。"哈利的呼吸扫过他红温的脸颊,"但如果我能——"
"闭嘴!"德拉科挣扎着去捂他的嘴,却被哈利咬住掌心。
"看来我说对了。"血腥味蔓延的瞬间,哈利猛得松开咬合的牙齿。
"福克斯在邓布利多死亡後就离开了霍格沃兹,不知去向。在什麽情况下,它才会再次被召唤回来,并一直留在邓布利多老宅呢?"
哈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从长袍里掏出半截鲜艳的羽毛,"巫师界中能引来不死鸟的,只有邓布利多家族,这类巫师界的常识,我想你知道得远比我更清楚,德拉科。"
艳红色的凤羽毛被哈利拈在指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珍珠光泽。
燃到接近尾部的煤油灯,像是火锅里丢进了一滴水,爆出火星,将德拉科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像一颗坠落前的星。
木屋外的风卷着玫瑰花瓣掠过,飘逸的斗篷扫过哈利手背,快得像句没说出口的情话。
哈利逼近一步,两人呼吸几乎交缠。
德拉科这才发现对方睫毛上还凝着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德拉科,我很失败吗?才需要你们一起瞒着我。"
哈利的质问撞在原木穹顶下,像被按在水里的尖叫,泛着气泡般的破碎感。
德拉科望着他泛红的眼角,突然想起一年级时在走廊撞见的场景——那个总被人群簇拥的救世主,独自蹲在拐角修补被斯内普扣了分的羊皮纸,魔杖尖的光映着睫毛投下的阴影,像只受伤却不愿示弱的幼兽。
德拉科突然想起,哈利对同学们总是喜欢讨论的疤痕,其实是排斥的,那道狰狞的疤,就像是长在他心头的伤,经年未愈。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那道疤痕,指尖感受到的细微颤抖,声音轻得像呓语:"不是的,哈利。”
“你一年级就敢钻活板门阻止奇洛,二年级敢冒着重生的风险去密室救金妮,三年级用守护神咒逼退一百只摄魂怪——”
“所以这就是你们瞒着我的理由?因为在你们眼中,我是只会冲锋的莽夫,不需要知道计划的全貌?”
"哈利。。。。。。"德拉科擡手按住哈利握魔杖的手腕,指腹擦过他手指未愈的伤疤——那是这段时间哈利在外在寻找魂器,躲避捉捕队逃生留下痕迹。
“哦,算了吧,德拉科。你将我这七年的冒险事迹清单,罗列出来,只能更证明,我这个莽夫有多莽撞,我谁也救不了。"
德拉科望着哈利眼底跳动的火焰,想起以前系统道具的警示:「与凤凰社成员深度绑定可获得保护」。
对邓布利多的承诺与哈利掌心的温度在体内拉锯,他反客为主压下哈利脖颈,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哈利话音戛然,喉结剧烈滚动。
只因,停在拱窗前的德拉科,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法遏制的甜蜜。
月光从他头顶天窗漏进来,在发梢碎成金粉。
雷声突然变大,哈利眼底的绿色玻璃被冲刷成流动的彩虹,混着木屋远处走道里昆虫们的喧闹,把此刻切割成真空的琥珀。
那瞳孔里晃动的光,让哈利忽然想起被搅碎,像星子般的月长石粉。
"可是你的确救了我,不是吗?"
他的拇指碾过德拉科跳动的脉搏,像在确认什麽。
铂金项链缠上哈利手腕,金属表面浮现出马尔福家族的孔雀形纹章。
"可别後悔。"德拉科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等你知道真相,恐怕会亲手用格兰芬多的宝剑刺穿我的心脏。"
哈利却突然笑了,带着破釜酒吧火焰般的灼热,将他彻底笼罩在温暖与危险交织的迷雾里。
他大步反逼德拉科,直到两人鼻尖几乎相触,看见德拉科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微颤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