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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章 朝花夕拾10（第2页）

“那倒不会，当年我老师和我家人通过电话，将来我们毕业拿的「高度专门士」学位和「学部」学位是一样的。”

“诶？待遇竟然还不错吗？”

原本叽叽喳喳的小孩，猛地刹住脚步，运动鞋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眼睛猛地一亮，像被点亮的小灯，整个人瞬间拔高，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网球包在掌心转出利落的花。

“诶？明天是立海大与成城湘南中学的地区预选赛诶！”

他整个人往前扑了半步，眼睛瞪得溜圆，像发现猎物的小兽般死死盯着街角。

夏油杰回头，顺着小孩指的方向看去。

街角的旧书店门口支着简易木架，几本杂志歪斜着堆叠，塑料封皮在暮色里泛着微光。

最上面那本封面印着银灰色的网球拍，选手跃起击球的剪影边缘镀着金边，和他们刚才路过的网球场广告是同款色调。

小孩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凑过去，鼻尖几乎要贴上杂志封皮。

“是最新一届的《网球月刊》！”

他猛地直起身，後脑勺差点撞上木架，声音因为激动而不自觉拔高，尾音都打着颤。

沾着汗水的手指狠狠戳着封底的赛事预告，指甲几乎要把纸面戳出个洞，“下周地区预选赛的县大赛，不知道幸村部长会不会出现呢！”

青年倚着书店褪色的门框，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硬币，金属边缘在指缝间划出细碎的光。

“想去看？”

硬币突然停在掌心，他擡眼时，馀光瞥见小孩瞬间挺直的脊背。

小孩猛地转身，球拍带子甩在身後“啪”地一响。

他眼睛亮得惊人，却又咬着下唇，脚尖不安分地蹭着地面：“诶，可以吗？那天可是还有训练诶。”

发梢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微晃动，像只期待奖赏又怕落空的幼犬。

“反正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你念力提取的问题。在这个问题解决之前，再训练也只是聊胜于无，就给你放一天假吧。”

青年伸手弹了下小孩的额头，硬币“叮”地落进桌面。

“诶，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大人！”

小孩直接蹦起来，球拍差点甩到青年脸上。

他双手合十在胸前乱晃，缺了门牙的笑容几乎要裂到耳根，连後槽牙都露了出来。

突然，他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凑到青年跟前，“大人也是成城湘南的学生吧，要一起去看吗？”

他将杂志卷起敲了敲小孩的脑袋，“去看它怎麽被立海大绝杀吗？”

小孩抱紧被按进怀里的杂志，嘴唇撅的老高。

“我一个人去会害怕的，大人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小孩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坏了他，又像是怕他听不到。

他擡起头，眼神澄澈干净得不含一丝污秽。

青年看着他的表情笑出声，“我可以考虑去看看，不过……”

“我知道大人讨厌猴子，我会给大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保证不让猴子碰到大人的。”

小孩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像被阳光照耀过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也许是被小孩的单纯感染了，也或许是接受了怀孕的事实，夏油杰的心软了软，忍不住弯腰摸了摸他的头顶。

“好吧，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