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芙能感觉到的痛苦和恨意,不足先生的万分之一。
此刻眼泪和哭泣,都在残忍撕扯先生的伤口。
于是她不哭了,疯狂回应他的吻。
谢西归的唇冰凉,触在雪芙自己咬破的唇上,带起一点温差的刺激。
没有多余的技巧,只是轻轻地,温柔的,尝试触碰,慢慢安抚皮肤表层的痛苦。
这是先生第二次亲她,只是想到‘主动亲吻’这几个字,雪芙已经无法按捺。
她呜咽一声,送上自己的唇。
雪芙被先生抱在怀里,仰着脸,身后长垂落在半空中,层层晃动的波纹、像她心里的涟漪。
颈窝和耳垂传来轻轻的痒意,那是先生半长的尾,轻轻扫过,留下一串一串的暧昧颤栗。
并不算美好的一个亲吻,合着血丝的铁锈味和眼泪的咸涩,
但被先生身上的冷香紧紧包裹着,能听见先生经过上颚的呼吸,鼻尖被先生冰凉的鼻梁轻轻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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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睫毛渐渐浸湿,终于将眼中的猩红冲洗干净。
许久,雪芙窝在谢西归衣襟前。
摸到自己脸上脏兮兮的泪,垂下脸有些难为情。
“先生,我去洗把脸”
头顶,谢西归‘嗯’了一声。
这声音依然冷冷清清的,但却多了几分的沙哑。
在戚城、谢玉跟前都没羞没臊的雪芙,只是听见谢西归一个字,唰的红了耳朵。
没敢抬眼看,慌乱进了浴室。
等洗完脸出来,男人已经先行下楼了。
“小姐,”
阿冷等在门口,手里捧着她的银色碎钻高跟鞋。
雪芙穿上鞋,经过阿冷出了卧室门,
“阿冷哥,江寻死了吗?”
扔给江寻的项链,都被姜清灵送了回来,他人应该是到不了印度了。
阿冷点头,
“货轮昨夜传回来的消息,那人在几天前、和船员生争执,被活活打死了。”
呵
雪芙虽然猜到了,但还是觉得唏嘘。
江寻舌头都没了,还怎么跟人生争执?
不得不佩服姜清灵的狠辣果决,一点把柄都不留。
下了一半楼梯,雪芙抬眼看向庭院,
先生站在灯下,在听身后的人汇报着什么。
身姿高挑挺拔,眉眼如画,气质沉静,和身周所有的人都不在一个图层。
她回头问阿冷,
“刚才先生是刻意晚到的吗?”
小戚爷闹这么大的动静,连姜清灵都到了,谢西归没道理这么久才来。
他刻意安排姜清灵和雪芙的会面,让雪芙知道一切。
包括他难以启齿的痛苦。